那黑影的身上帶著一股酒氣,卻力大無窮。
餘子柒不斷掙紮,那人卻僅用一隻手就將她的整個上身環住,她的後背不再貼牆,但身子卻是僅僅貼著那黑影。
“放開!”
那人用閑置的右手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下,輕聲說:“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你是誰?跟蹤我到底想怎樣?”
“我是誰不重要,你隻要記得,離別的男人遠點!”
餘子柒覺得這酒瘋子真是莫名其妙,她好不容易掙脫出右手,毫不猶豫地往那人臉上扇去。
“啪”地一聲在黑夜裏響起。
那人也沒有惱意,隻是在她下一個巴掌要揚起的時候及時捉住了她的手。
“你果然和從前一樣,還是一樣地喜歡打人啊!”
餘子柒聞言,怔了一怔:“你到底是誰?”
這個人說話的聲音沙啞,卻能讓人聽得清其所說字詞。
她可以確定,這個聲音她確實沒有聽過,此人應當不是她認識的人。
可是他方才所言,怎麼覺得好像這人以前跟自己很熟似的。
她趁著這人沒有對她用力,她掙脫出左手,往他臉上一摸,但他似乎害怕她通過摸索他的麵部會知道他的身份,刻意將唇角上揚很大的弧度,擠眉弄眼,幾乎改變整個麵部的組合改變,硬是讓餘子柒無法判斷。
餘子柒摸到的麵部肌肉緊繃,她就猜到了這人刻意擠眉弄眼揚唇,就是想向她隱瞞身份。
這人的幼稚程度,堪比某個玩失蹤的人。
餘子柒試探性地說:“唐銘,你是不是很閑,你不覺得這樣很無聊嗎?”
其實她也不敢肯定。
在她說出這句話之後,這個男人的明顯一愣,臉部的肌肉就放鬆了,她趁機摸出了這人麵部的形狀。
他卻是用原來的聲音驚訝地說:“你怎麼知道是我?”
這回換餘子柒一愣了。
她隻是隨意一試,還真是他!
不知怎的,她心裏忽然有種說不出的高興,就好似某塊在她心頭壓了很久的石頭突然被人撿走了,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那隻環著她的手也鬆懈了不少。
餘子柒掙出雙手,移至他胸口的位置,用力向外一推:“還是那麼幼稚!”
唐銘被她一推,居然摔倒在地,捂著胸口發出疼痛的“嘶嘶”聲。
餘子柒眉頭一皺,心頭一緊:“你真受傷了?”
唐銘說:“對啊!不然你以為我真的能毫發無傷地從沙漠裏回來嗎?”說著,還喘著氣。
餘子柒的喉嚨哽了哽,小聲道:“剛才,對不起啊!”
唐銘有些驚訝,她居然會向人道歉了,還真是難得。
唐銘伸出雙手無賴地說道:“還不快扶我起來!”
夜色原本很黑,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月亮已經掙脫了烏雲的蒙蔽,向大地灑下銀輝。
原本在她麵前的黑影漸漸現了原形,雖然還不夠真切,但到底還是能看出他的身形,以及他朝她伸出的雙手。
她無法用詞語言喻自己此刻的心情。
但還是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握住他伸出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