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皇家宗祠參拜唐氏祖先之後,二人又進宮參拜皇帝。
當唐宵看到大殿上本該皇後坐的位置上坐著的王稚時,有些驚訝。
餘子柒被紅蓋頭遮擋住了視線,自然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見唐宵麵上的疑惑。
唐弈將自己的右手放在王稚的左手手背上:“皇後先前代朕料理朝政多年,歇息了一陣子,今日起重新回歸朝堂,與朕共同料理國事。”
此話一出,滿朝皆驚。
女皇退位,朝中原女皇的近臣都被遠調,如今朝大多是唐皇的人,有些是從前的舊臣,有些是才剛招納入朝不久的。
皇帝在如今朝中唯一的皇子大婚時宣布這樣的市,無疑引起了滿朝文武的轟動。
餘子柒被紅蓋頭蓋著,隻聽到周遭議論十分激烈,但是那些大臣又沒有直接說出來,所以聽起來就像是蚊子叫嚷一樣。
倒是皇帝剛才的那一番話,讓她大概猜出朝中發生了什麼。
唐弈見堂下熱議,說道:“今日宵兒的大喜之日,咱們勿論國事。”
平息朝堂上的議論後,他叫了禮官。
在疑惑中參拜了帝後之後,二人便又出宮折返賢王府。
經過一天的折騰,餘子柒覺得骨頭都快散架了,這比上一次在山寨成親還要累。
賢王府正堂上坐著兩人,一位是剛從邊關趕回來的餘信,也就是餘子柒這副身體的親爹 ,也是一名武將,但他身上滿是儒雅的氣質,若不知道他名字,都看不出他是一名武將。
當然,餘子柒蓋著蓋頭,她是無緣得見自己這位“親爹”的。
她隻是聽從禮官的教程以及唐霄的引導,讓她幹啥她就幹啥。
整個拜堂的過程中,她整個人都是心虛的,心裏一直祈禱著這不是她的本意,她隻是為了完成任務。
終於,婚禮複雜繁瑣的禮儀結束。
唐霄將她送入新房。
直到唐霄離開後,她終於鬆了口氣。
正想伸手將頭冠取下來讓脖子歇息,但雙手剛抬上去,就聽到喜娘說:“這蓋頭隻能等王爺親自來揭,王妃切不可亂動!”
餘子柒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這好不容易可以坐下來休息,卻還要頂著那沉甸甸的頭冠,可太難了。
雖是大婚。
但唐霄是個有分寸的,沒有喝得太醉。
重新回到新房時,他走路穩健,和平常沒有什麼區別。
他人進來,打發了喜娘銀錢,然後拂了拂手,都讓她們出去了。
她們前腳剛走,餘子柒便雙手齊上要去摘鳳冠。
隻是這鳳冠在她頭上折騰了一天,也不知道哪裏勾住了發絲,欲將發冠摘下來時,隻扯得她頭皮發痛,嘴巴不由得發出了“呲”的聲音。
唐霄見她的動作,忙上前扶住她的鳳冠,小聲道:“讓我來。”
餘子柒也沒有推辭,放心地讓他幫自己把勾掛在鳳冠上的發絲弄開。
他的動作很溫和,將發絲從鳳冠的縫隙中挑出來時十分小心,沒有扯到她的頭皮分毫。
他身上有清淡的酒氣,但不至於熏得人難受,倒讓人聞了能放鬆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