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救小姐!”
耳邊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迫切萬分,甚至染上了哭腔。
宋寒霜睜開美目,越來越近的懸崖直逼眼簾。
媽賣批!
她不是在溫暖的大床上吹著空調睡大覺嗎?
這是個是什麼噩夢,怎麼還如此真實!
未及深思,胸。口傳來陣陣憋悶,宋寒霜皺緊眉頭。
“快把手給我!”
車簾被忽的撩起,粗沉厚重的嗓音驟然響起,宋寒霜因為猛烈咳嗽而染上盈盈水光的顫了顫。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眼前逆著天光的男子聲音沉了幾分,“得罪了。”
下一刻,一隻粗糲的大掌不由分說的攥住她纖細的手腕,隨即一個猛勁將她從車裏拉出來。
在馬車即將墜落懸崖的千鈞一發之際打了個旋,隨即穩穩落地。
“咳咳咳……”
眩暈的感覺席卷而來,宋寒霜雙手緊緊抓著男子的雙臂,身子骨柔弱的仿佛白瓷,輕輕一捏就能碎一般。
她額頭抵著他冰涼如玄鐵的盔甲,不住的喘氣,沒有鬆手的意思。
男子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動未動,黑沉的眸子低下來,看著眼前嬌軟易碎的姑娘,聲音不自覺放軟:“姑娘好些了嗎?”
這聲音像漠北的沙子,卻又仿佛裹挾著風。
宋寒霜微喘著抬頭,晶亮的瞳孔有些呆住。
眼前男子身高九尺,冷硬的臉龐上劍眉入鬢,深邃微陷的雙眼漆黑如暗夜,此刻裏麵盛著幾分凝重與不明顯的關切。
一身堅硬的盔甲將人襯的英氣勃發,麥色肌膚是日曬雨淋的沉澱。
戚燼幾乎是秉著呼吸瞧著她,生怕怠慢了這嬌滴滴的小姐。
那張蒼白毫無血色的巴掌臉上,黛眉瓊鼻生的極好,盈盈水光的眼尾微微翹起,將無辜的眸色平添幾分清媚。
他在軍中待的久,所見不是糙漢將士便是殺紅了眼的敵軍,還從未接觸過這般柔弱如佳瓷的姑娘,像是常年生在荒漠的野狼見到了皎潔幹淨的月亮。
“姑娘……?”
意識到自己看眯了眼的宋寒霜連忙鬆手,捂著帕子輕輕咳嗽,臉頰卻不可抑製的浮起一絲緋色。
宋寒霜,你怎麼這麼色!
丟不丟人?一個夢境而已。
內心將自己吐槽數遍後,她唇角勾起一抹得體的笑,“多謝將軍相救。”
“對了將軍,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呢?”
“戚燼。”他不疾不徐的開口。
宋寒霜一瞬間如遭雷劈,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什麼?”
戚燼見她如此震驚的模樣,心底不由生出幾分怪異,卻還是一字一頓的複述了一遍:“在下戚燼。”
宋寒霜:“……”
救命啊!
這是個什麼情況?
不等她回過思緒,遠處又傳來急促奔跑的聲音,她擰眉再度看過去——
幾個狼狽受傷的護衛一窩蜂過來,報劍懷愧的回稟。
“那幫刺客已經身死,屬下們有罪,沒能保護好小姐,還請小姐責罰!”
剛說完,站在最前麵的護衛就猛的嘔吐一口鮮血,腥氣十足。
宋寒霜像是一口氣喘不上來,兩眼一翻,直直暈了過去。
戚燼眼疾手快的反應過來,虛虛的摟著她纖瘦的腰身。
懷中少女麵色蒼白如紙,輕的沒有一絲重量,他臂膀僵硬的不敢多動,生怕哪裏弄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