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見父親吐了血,立馬上前去順安懷遠的背。
柳葉兒眉毛一挑,隻覺得這安懷遠剛才的威風是回光返照罷了。
這會子吐了血,怕是活不久了。
於是便在心裏幸災樂禍起來。
反正這老頭子之前已經留了遺囑了,最好現在就能死去!她還要守著這些家業好好生活呢。
至於他那便宜閨女和外孫女,到時候趕出去就是了。
她在心裏打著如意算盤,殊不知那一口鮮血徹底讓安懷遠康健了起來。
他們就是氣鬱導致的病症,這口血通了,人自然鬆快了。
安懷遠此時覺得呼吸順暢,也不再胸悶氣短,感覺多年的病灶終於清除了。
看著跪在地上的柳葉兒,他大手一揮,喊來了候在門外的管事。
“將柳葉兒拉下去立刻杖斃,四小姐拉出去賣了!一個野種!不配享受我們安府的榮華富貴!”
管事的低著頭連忙應聲。
他早就看這個柳葉兒不順眼了,大夫人在世的時候宅心仁厚,對下人都是和善寬厚。
自打這柳葉兒上位後,見到他們如見到臭蟲一般避之不及,還屢屢克扣他們的月例。
他們早就盼著這個柳葉兒去死了,如今遂了心願,管事開心的差點蹦了起來。
“老爺,您不能如此對我啊!我這些年伺候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管事拖著柳葉兒,但是她仍然掙紮著替自己求情。
她在心裏恨透了這屋裏的人,恨不得這些人全部給自己陪葬。
可是無論她如何叫喊,安懷遠都沒再看她一眼,隻是憐惜的撫著安然的頭發,心裏盡是對她們母女的愧疚。
他就不該那麼信任柳葉兒,害的自己的寶貝閨女在外受了這麼多的苦。
喬珊珊看著安府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便提出要回去永祥鎮。
出來了一個多星期了,也不知道油坊的油還夠不夠。
她地裏的花生和西瓜還沒摘呢!
“安姐姐,安伯父,我們該回去了,等有空了我再來拜訪!”
喬珊珊說著就準備帶著流年流雲離開。
卻被安懷遠一把攔住。
“喬姑娘,你對我安府有大恩,再怎麼著急回去,也容我備一桌酒席,給各位踐行!”
安然也在一旁點著頭。
她能重新回到安府,她的父親能夠轉危為安,可都是喬珊珊的功勞。
這幾日她為了安府的事情忙前忙後,連頓像樣的飯菜都沒吃上。
她總覺得就這樣讓喬珊珊回去於心不忍。
於是上前拉住喬珊珊的胳膊,帶著一些撒嬌的語氣,求著喬珊珊吃過飯再走。
這樣她也有充足的時間,替喬珊珊準備謝禮了。
喬珊珊見這二人再三堅持,心想著一頓飯也耽擱不了太久,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安府上下忙忙碌碌準備著宴席,喬珊珊一行人看著桌上堆得滿滿的菜盤,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下筷子了。
“也不知道喬姑娘喜歡是什麼菜色,所以都準備了些,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喬姑娘見諒!”
安父嘴上說著客套話,一個勁的用公筷,給喬珊珊幾個人夾菜。
“安伯父哪裏的話,這也太多了,隻怕我們幾個吃不完浪費了,您吩咐一下,別再添菜了,已經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