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宸鉉心中感動,定眼看她,眸光有些複雜:“嗯,就算等下身穿明黃衣服的那人要打我,你也不能像剛剛一樣動手。”
明黃衣服不就是皇帝嗎?
海棠差點翻白眼,太子是覺得她有多傻?
“嗯呐,我知道了,不能在皇上麵前造次,我懂我懂,師傅教過的。”
趙宸鉉心中無語,他是過分擔憂了?
很快宮人特有的尖細嗓音傳來:
“皇上駕到~~~!”
談文彥又從凳子下來,跪到地上。
[今天淨是跪這兩父子了......]
整個崇仁殿的人都在叩拜皇上,談文彥也不例外。
“臣談文彥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威嚴龍目有些不滿地掃過他一眼,最後落在掙紮著想要起身行禮的太子身上。
“兒臣給父皇請安......”
趙宸鉉麵色蒼白,掙紮之時,還不小心把胸前繃帶弄散了,祥雲錦繡的白緞寢衣顯出點點血跡。
“你別動,躺著吧。”
武德帝神情看不出情緒,隻一身的霸氣側漏,讓海棠感覺到皇帝心情不佳。
趙宸鉉也不敢真的躺下,半靠在榻上白著臉,強撐著精神。
他用力嚐試了幾次,都無法讀到父皇的心聲。
海棠這時候才發現太子演技不錯,她把過脈,知道趙宸鉉的傷並沒有表麵看上去這麼糟糕。
【明明這兩日太子的苦肉計有明顯效果,皇帝怎麼突然跑來了呢?他身後那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是誰?】
係統翻出那個長著鷹鉤鼻男人的資料。
【這位是魏嘉嘉的父親禮部侍郎魏敏博。】
【這人來幹嘛?找女兒?】
係統:【能請得動皇帝,這位看來不簡單。】
海棠問:【後麵這位,好像是原主父親?】
係統:【沒錯,您父親海台,戶部尚書。】
嘖嘖,這些人來者不善,不知道太子能不能頂住?額,太子殿下你要是實在扛不住,咱就裝暈,別死扛,不值當!
趙宸鉉已經從這兩位心中讀出他們此行的目的,海台可以暫且不論,魏敏博心中的憤怒和不滿已經溢於言表。
他剛剛去武德帝的禦書房哭訴太子把愛女無辜扣押,隨後不久,海台也追來跟皇帝說愛子被扣在東宮。
武德帝心中多少是牽掛太子傷勢的,兩位重臣到禦書房告狀,他便帶著他們一起過來東宮。
一進門,一行人都聽見海歸慘叫的那聲齊王殿下救我,小金子說的那些話,自然也一字不漏傳到了皇帝耳中,武德帝臉色頓時黑沉下來。
海台更是聽得心驚膽戰。
趙宸鉉雖然已經知道事情經過,可也故作不知,剛要說話就牽動了傷口,他捂住胸口低聲問:“不知,咳咳,父皇有何,咳咳,有何吩咐?”
武德帝看見太子酷似生母的容貌,想起前皇後臨終所托,無來由一陣心疼和愧疚,這種愧疚隨即化為對魏敏博的怒火。
“魏愛卿,你來說說你為何不顧太子身受重傷也要狀告他。”
談文彥:[我不要聽這些事情!現在走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