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大人,您有什麼事嗎?”葉若天皮笑肉不笑地朝他打了聲招呼,右手不知不覺摸向腰間。
“嗬!”槐的眉眼間盡是冷意,他哼笑一聲,“摸什麼?連本命法器不見了也沒有發現,像你這樣的廢物,竟然能在詩仙學院活得這麼滋潤。靠什麼?厚臉皮嗎?”
本命法器,葉若天心頭一驚,是了,她總覺得那裏有什麼東西在的,可是她從來沒有摸到過。
每次都要再心隨意起,讓火火出現在她的手心裏偽裝匕首。
她的本命法器應該是一把匕首嗎?
“為什麼要救他們?為什麼那麼輕易就原諒他們?”槐的眉心燃起一道鬼火,是鬼火沒有錯,映襯下的他,是鬼非人。
“你忘了他們是怎麼對你的嗎?他們戲弄你,嘲笑你,沒有把你當人看。”
鬼火脫離槐的身軀飄浮在半空中,他竟然真的是鬼魅。
很小很小的一隻鬼火,隻有拳頭大小,可葉若天感知到了巨大的威壓,那是現在的她對付不了的存在。
他到底是誰?詩仙學院這樣的地方也會有鬼修嗎?
葉若天緊繃著向後退了半步。
“這個世界虧待你,傷害你,每個自以為無辜的蠢貨都趴在的心口上吸血。”
“而你卻要原諒他們,要以德報怨?那你也是有罪的。”
“你讓冤死者不能瞑目,你讓活著的愚人心安理得的繼續傷害無辜。”
“你咬著牙和血咽下的仇怨,讓你變得虛偽又醜陋。”
“葉若天,這就是你犯下必死的罪過,你比那些蠢貨更該死。”
鬼火以最慘烈的聲音怒吼著,它騰躍著,燃燒著,心中的怒火好似想燃燒了整個世界。
“這就是我憎恨你,想殺了你的原因。”
當它說完所有想說的話之後又穿上了槐的身軀,恢複平靜。
“繼續扮演你可笑的醜角吧,你欠下的債,我會一點一點讓你還清。”
他說完露出獨屬於槐的溫順笑意。
“來日方長,敬請期待。”
槐輕飄飄地坐到等在一旁的白鶴背上離去,遠遠的留下一句話。
“不是所有人都會被你偉大的善良感動,不要去試探人性的底線。”
他到底是誰?
葉若天搖了搖頭,一直空白的大腦似乎有什麼閃過。
她拍著頭吃痛的低喃,“不,不要。”
腦海裏閃過一個麵畫,一隻全身的皮毛被血浸濕看不出原本顏色,瘸著腿的小狐狸,瑟瑟發抖地躲在草叢裏,到處都是追捕它的人。
“不要讓它跑了,今天一定要殺了它。”
“不,不要!”她痛得跪倒在地,“為什麼?明明我什麼也沒有做,為什麼要殺我?”
“為什麼為什麼?”濃濃的灰色怨氣包裹著她,她向來平靜清澈的雙眸被染上血色,原本秀氣的五官變幻為另一副模樣。
紅衣罩體,烏黑如泉的長發如瀑,眉眼細長,眼尾上翹,眼底流轉著極致的嫵媚與冰寒,膚如凝脂白玉,身姿婀娜秀麗到極點,且氣質出塵冷豔。
絕色風華,不過如此。
是男人見了一眼便發誓一定要得到的絕世美人。
“該死,他到底是誰?”李大爺舉起桃木劍支出一片屏障,“爻,快點,我也未必能撐很久。”
白爻張手甩出水球困住她,她定定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