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實驗,這點犧牲算什麼。”蘇木又笑了笑。
唐真見不得他笑,她總感覺有點瘮人。
“好的,我會叫他照做。”
唐真又和蘇木又聊了一些七七八八關於係統和各自前世的事。
幻情散的時效已過,兩人又在副作用下昏睡了一天一夜。
唐真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竟躺在茅草屋的床榻上。
原本應該昏迷的吳直不見了蹤影。
她急忙起身去看外麵的蘇木。
隻見蘇木被人用繩子捆在屋外的磨盤上,還在假裝昏睡。
“蓉蓉。”
唐真聞聲回頭,見吳直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這會兒正提著一隻野兔,剛從外麵回來。
他眼神罕見地有些驚喜,甚至可以稱得上有一絲慌張。
“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這賊人給你下了什麼藥。”
唐真搖搖頭,回頭看向蘇木,訕訕問吳直,“你把他怎麼了?”
吳直看向蘇木的眼神立刻恢複冰冷,“我廢了他的四肢。等他醒了,我非得問出背後指使他的那個人!”
“……”
這下倒好,她不用主動引導吳直打斷蘇木的雙腿了。
就是有點可憐咱們這大科學家。
被人打殘了,竟然還能假裝昏睡,一聲都不吭……
“你餓不餓?我烤兔肉給你吃。”
唐真揉揉肚子,點點頭。
咕嚕嚕……
某人的肚子叫了一下。
唐真這才想起來,蘇木這幾天來,就吃了一口爛野果。
他好慘……
吳直卻以為是唐真的肚子在叫。
他立刻在柴堆旁生了火,將兔子處理好架在火上烤。
他早已備好了熱水,就等她醒來能喝。
“渴不渴?”他端來水。
唐真接過熱水喝了一口,朝他點點頭。
她坐在一邊看他忙前忙後。
吳直他變了很多。
就好像一塊陷入泥潭的萬年深井冰,被暖陽在慢慢融化。
雖然他的變化非常細微,但這已經足以讓唐真感到欣慰。
現在蘇木暫時是不會殺陸明祁了。
她必須要做抉擇。
選擇是否殺死吳直,完成任務。
吳直正在火堆邊認真烤兔子,時不時還會擦一下額頭上的汗。
唐真捧著手裏的熱水,盯著他看了半天,終於做了決定。
她要陪吳直走到這個世界的輪回結束,等待係統自然宣告任務失敗。
這樣一來,她不僅不用動手殺他,還能讓陸明祁多積蓄積蓄能量,讓他變得更強一點。
兔肉烤好後,吳直用匕首將兔肉切成小片,盛到碗裏,最後才遞給唐真。
“謝謝。”
唐真細細嚼著兔肉。
吳直用白帕擦了擦匕首,慢慢走到蘇木身邊,猝不及防,用剛剛割完兔肉的匕首在蘇木臉上劃了一下。
“我知道你醒了,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唐真嘴邊的兔肉一下掉在地上。
吳直真不愧是專業審犯人的,連蘇木在裝睡他都看出來了……
他這麼凶,不會激怒蘇木,導致蘇木反悔吧?!
唐真一個激靈,自顧自地猛搖頭。
不行不行,她必須要阻止吳直才行!
“你不說話,我用這匕首一刀一刀將你淩遲,直到你的血液流幹,我看你還有沒有力氣裝!”吳直語氣陰狠,似是對這種家常便飯的事已經習以為常。
聽吳直說得這麼殘暴,唐真忽然覺得碗裏的兔肉不香了。
“咳咳……廠公……”她放下兔肉,開始咳嗽,假裝站不穩。
吳直回頭,神情有些驚恐,連忙過來扶住她。
唐真順勢倒在他懷裏。
“廠公,我好像……中毒了。”
他眉頭微蹙,立刻替她把脈。
她脈象正常,不像中毒的樣子。
見他懷疑自己,唐真立刻摟住他的脖子,盡力演得很虛弱:“蓉蓉患的是心疾,是蔣家滅門後帶上的心病,發病時常常會覺得心悸,頭暈乏力……”
聽她提起被滅門的蔣家,吳直身體僵了一下,而後他冷聲道:“我帶你去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