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就算是犯了錯誤,那也絕對都是別人的錯,誰能忍心怪罪他呢。
“王爺,王爺~ ~我腳踝扭了,不能走路。麻煩你喊一下剛才把我拎出水的人,扶我一下唄?”唐秋輕聲問道。
李池暝聽完這話,輕輕對著暗處搖頭。
他撿起地上的燈籠,蹲下來,打開唐秋的手,將手柄放了進去。下一秒,就輕輕地就將唐秋橫抱起來。
唐秋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滴個媽耶!他力氣這麼大的!
我,唐秋!
活了這麼多年,終於被公主抱啦!!!快廣而告之,廣而告之!!廣而告之!
李池暝感受到了懷中人的顫抖不安,心下突然覺得不忍。但是很快壓下情緒,加快了腳步。
這段路明明不短,可是兩人卻很快就停在了藥房門口。唐秋在李池暝懷裏都沒有感受到顛簸,隻覺得時間過得好快,而被公主抱的感覺可太好了。
唐秋咧嘴一笑,從李明池身上下來,倚這藥房門框上,感激地看著李池暝,等著送他走。
可李池暝似乎沒有走的意思,倒叫唐秋不好意思開口了。
“王爺,王爺,你是不是擔心我??我的腳踝真的沒事兒,我是大夫,我回頭冰敷一下,明天再熱敷一下,很快就會好了。明天如果需要的話,我還能看看您的老師的恢複情況。”
李池暝的眼神慢慢變得溫和:“快去換衣服,當心染風寒。”說罷吩咐了院裏的當值小廝和丫鬟,就匆匆離開了。
平兒方才已經被衛防己的敲門聲吵醒,這又聽到李池暝和唐秋的對話聲,披著衣服就跑了過來。見到唐秋的悲催樣兒,不由搖搖頭:一時不看著就能惹禍,這叫人怎麼能放心呢。
她似乎忘記了自己才被莫名其妙下獄的事兒。
又是一通忙,到了後半夜,院子才慢慢安靜下來。
主屋裏,老者還在熟睡。上官洛塵坐在屋裏,等著李池暝。
“王爺,如何?”上官不帶一絲情感的問。
“剛才這麼緊急的情況下,我用內力試探,也依舊沒有發現她體內有任何內力的痕跡。要麼就是藏得很深,要麼就是她真的不會武功。”李池暝微微閉上眼睛,陳述道。
“還需要繼續試探嗎?衙門應該已經猜到我們在金陵地界了。”上官問。
“也不算是因為她暴露,老師的馬車也佐證了。”
“那,我們還需要繼續關注她嗎?或許,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可愛的小女孩兒。”上官想到遇見唐秋後的種種事件,種種試探,一陣不忍。
“她絕不是普通的女孩。畫舫上,她說........”
屋裏一陣沉默。
上官洛塵聽完後,倒沒有表現出身份驚訝:
“我說呢,京都一直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說英勇侯府的嘉應郡主長得跟侯爺和侯爺夫人一點都不像。我母親見過她,說也是個可心的美人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見侯爺夫婦是極愛這個嫡女的。”
“你信她??”李池暝很驚訝。
“倒也不是,隻是要說這件事空穴來風,那也得有空穴,才能來風。我怎麼就沒見過別人說我長得不像我的老爹和娘呢。”上官突然玩世不恭起來。
“阿暝,其實你仔細想想,唐秋的五官真的有些像英勇侯夫婦的。”上官仔細的想了想:“除了皮膚黑了些,糙了些,頭發枯了些,個頭矮了些,身材平了些.....”
這說了就跟沒說一樣。
李池暝見他越說越不像話,就索性去看老師的情況,不再往下聽了。
不過,兩人的夜談最後達成一個共識:要牢牢把她抓在身邊,決不能讓別人捷足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