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輕輕的,低聲笑著,她的愉悅正好襯托出他的沉默。
良久,秦裳才把他的手掌輕輕放回床上,睜著眼睛望向他問:“怎麼了?”
傅紹衡微微偏了頭看著她,眸色沉靜,隻是淡淡道:“沒事。”
秦裳怔怔的打量了他一會,隻覺得他的眸色清明得隻同孩兒,發現不了半分情緒,終於放棄要研究他的想法,緩緩伏下身子,張開嘴巴用雪白的牙齒去咬他幹淨的下巴,佯裝拉下臉來:“以前白小姐是你未婚妻,你不喜歡聽我說她的壞話,我會聽你的,可是現在,你是不是應該換下立場了?”
她的眼睛又黑又亮的,在黑暗裏像隻螢火蟲。
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看。
“比如,我做錯了什麼事,你也要遷就我,不用像白小姐那麼多,隻要一半就好了。”話說到一半,她已要趁其不備湊近臉對準他嫣紅的唇咬了下去,力道有些重,他喉嚨發出淡淡的嘶聲,秀眉也微微蹙了起來,看樣子是真的被她咬疼了,她卻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要賣乖,雙手捧住了他的腦袋,重重的咬在他的唇上,怎麼也不肯鬆開,他淡然的神情開始增添了幾分惱怒,雙手箍住了她的肩膀。
“以後要是你再無緣無故和我冷戰,我就這樣對你。”最後重重咬了口他的唇,將上麵她殘留的沫液舔幹淨,她得意的輕哼,“還是你也很喜歡被我這樣輕薄?我現在不怕你,你跑不過我,家裏也沒有看護會來照顧你,隻有我一個人,你有意見也不行。”
說話的時候,她的神情就像個得逞的小孩子。
可是,還是會怕他生氣,又再小心翼翼微笑著問他:“你沒有生我氣,是不是?”
她不說,也是猜到的……他突然的靜默,是因為她自作主張給他套上去的戒指吧?
雖然不喜歡在她麵前失去自己的自持力,一直保持著自己淡然的性格,這樣才能不被她亂了方寸,可看著她不計前謙的話,還有頻頻討好的笑容,眸子裏深沉的開始煙消雲散,望了眼手指上的戒指,緩緩收縮住了手掌。
“嗯,”傅紹衡淡淡的應,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一個翻身,低頭去吻她清秀的眉宇,低聲說:“以後這樣的事,你可以不用主動。”
“等會……我去關門……”在他主動的時候,秦裳才注意到這一關節。
“不用,他們知道分寸的。”
秦裳好半晌才明白過來,像個孩子一樣喜悅的笑了起來,她抱住傅紹衡,終於等到了這一刻,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可以繼續留在他身邊了,心裏的暖和泛濫開來。
站在臥室門口的白溪,臉色蒼白,僵硬的立在那。
看著裏麵的歡快,大力的咬住了唇。
在如墨的夜色裏,她沒有錯過從他眼底溢開的溫柔。
那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