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父!”
顧清風跌跌撞撞闖進來,一屁股蹲地上,抱著商俏的腿,猛男哭泣:“我被摁進下水道裏三次,我髒了,我不幹淨了,我抑鬱了……”
顧清風自出生以來,就沒受過這麼大委屈,要把二十五年的眼淚都流出來祭奠悲催的今天嗚嗚嗚!
商俏踢踢腿。
“這麼多男人,一個處都沒有嗎!”
“……”
宴時屹抬腳:夢裏做算嗎?
宴時屹死死摁住腳步:算!
“師父,”顧清風舉手,打破詭異安靜,“我是,一個二十五歲的老處男……”
“好。”
商俏抓著顧清風領口把他拎起來,在他手裏塞一根黑曜石降魔杵。
黑霧猜到商俏要做什麼,吱吱個不停。
商俏一巴掌把它拍牆上,劈裏啪啦在它四周釘五根銀針,封住它。
黑霧被封印,黑霧淒厲慘叫:
“放開我!”
“放開尊神!”
黑霧和它的信徒安瀾像兩個神經病:“你會遭報應的,一定會……”
“煩。”
商俏一道符甩安瀾嘴上,封了她的口,臭鼬女士一張臉憋的紅彤彤的,偏又開不了口。
商俏睨眼在封印裏四處亂撞的黑霧,朝後坐去,幾乎瞬間,無數符紙憑空出現,在她身後堆起一張符籙王座。
全體驚呆,嘴巴大張。
史何手動合嘴:“這是什麼道法?”
袁方:“不知道,隻知道好帥!這牛逼,我能吹三年!”
忙碌一晚的商俏坐著椅子,往後一靠,懶懶撐頭:“開膛。”
顧清風:?
“怎麼開?在哪兒開?開多大口子?”他不忘捍衛自己的第一職業,“師父,不是我醫術不行,是這玩意兒……黑乎乎一坨,沒頭沒腳,我不知道從哪裏下刀。”
“無所謂。”
商俏主打一個風輕雲淡疼的不是自己,“開錯就繼續開,直到開對為止。”
隨著她聲音落下,淒厲的鬼吼鬼叫驀地頓住。
黑霧不叫了,黑霧不亂竄了,黑霧乖乖一動一動,甚至幻化出一隻小手手,指指自己的肚皮——
這!裏!開!!!
顧清風五體投地,“哇哦,這就是強者氣場嗎?邪祟見了都得乖乖把自己送上桌!這師父,我認定了!誰攔著我,我跟誰急!”
在黑霧親自指導下,顧清風用降魔杵劃開它肚皮。
邊劃拉,邊感慨。
“好順滑,要是我的病人也都這麼乖巧懂事,不用打麻藥,還能指導我開刀,醫院業績能翻三倍嘿嘿嘿。”
黑霧:“……”
嘿你媽,開刀就開刀,笑著開刀瞧不起誰呢!
嘶!
痛痛痛!
“師父,開好了~~”
顧清風像個求誇獎的小屁孩,臉上的笑容淹沒英俊五官,看起來很喜感。
順著口子,商俏隨手一掏,將黑霧體內殘留的魂魄抓出來。
一共三個半。
六個缺胳膊短腿的殘廢,一個隻剩半截,奄奄一息。
李時珍老淚縱橫,呼喊道:“歡歡!我是爺爺,我是爺爺啊!”
“商小姐,有辦法救我孫女嗎?”
“嗯。”
好累,商俏打個哈欠。
李時珍“噗通”跪地上,磕頭:“求您救我孫女,無論代價是什麼,我都願意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