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話短說唄。”
雪千珠不緊不慢地說，“況且，我的問題是，你與姬無冥是何時認識的？又沒問你，你們倆是怎麼相識的？回答這個問題，應該不需要說很久吧？”
慕容飛揚十分尷尬地咳嗽了一下，道：“我與王爺可是相識很多年了。”
雪千珠緊閉雙唇，挑了挑柳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慕容飛揚禮貌地笑了笑，娓娓道：“我與王爺相識大約有十幾年了吧。”
雪千珠微垂眼簾，沉思了片刻，才道：“王爺是什麼時候毀容的？”
慕容飛揚頓了頓，歎息道：“大約也有十幾年了吧。”
雪千珠朱唇輕啟，“王爺這才多少歲？毀容十幾年？你剛才說王爺英俊帥氣，豈不是指的是他小時候的容顏？”
慕容飛揚身體一怔，臉上窘態十足，“小時候的容顏怎麼了？古人雲，三歲看到老。王爺孩童時就英俊無比，長大了還能醜到哪裏去？”
雪千珠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古人還雲，男大十八變。說不定，王爺早就不像先前那般貌美了。”
“我不相信。”慕容飛揚不服氣地梗起脖子。
雪千珠輕笑了一聲，“你那麼在意幹什麼？反正王爺一時半會兒也恢複不了容貌，現在他還是醜的。”
慕容飛揚端起桌上的白玉茶盞，小抿了一口涼茶，才稍稍穩定住心緒。
轉而，他又神色浮誇地捂著胸膛，“我心痛啊！每每一想到，唯一與我顏值相媲美的人，因為中毒而毀容了，我的心就痛得不得了。”
“至於嗎？”雪千珠不由得抽搐下嘴角，打趣地說“你不會有斷袖之癖吧？你明戀王爺？”
“咳咳咳！”
慕容飛揚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不要胡說。”
雪千珠的嘴角微微揚起，眼角和眉梢都掛上了顯而易見的笑意。
慕容飛揚頓時有點難堪，一本正經地開口道：“我沒有龍陽之好，也不會跟你搶王爺，你不要胡思亂想，我以後還得娶媳婦兒呢。”
雪千珠抿了抿嘴，稍稍收斂住笑意，沒再繼續打趣他。
晚上戌時，來到潛龍苑。
雪千珠目光幽幽地盯著姬無冥，暗暗思忖道：
也不知道他麵具下的麵容，到底是什麼樣兒的？
“你這樣盯著本王幹什麼？”姬無冥緩緩抬起眼眸，“難不成，你對本王動心了？”
雪千珠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悠悠道：“我隻是在想，王爺若是不戴麵具，會是哪般模樣？”
聞此言，姬無冥身體一怔，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一下來，不悅道：“雪千珠，你就是存心想要本王難堪？”
有嗎？
雪千珠：要不要這麼敏感？
我這話，應該沒有別的意思吧。
她輕顫了一下睫毛，輕聲道：“王爺，我隻是有點好奇罷了。”
姬無冥轉過身子，用後背對著她，隨即冷哼了一聲，“不準對本王的臉好奇！”
雪千珠：“……”
忽而，一陣涼風吹過，使屋內的燭火微微閃動。
她目光柔和地盯著姬無冥的背影，不知道怎麼回事，驀然有種孤寂落寞的感覺。
過了好大半晌，雪千珠才試探性地問道：“王爺，如果我能治好你的臉，你能不能摘下麵具，讓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