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嬌娘臉微微有些紅,歉意地道:“蔡老板請放心,我不會將蔡老板今日將我說哭之事告訴信哥的,隻要蔡老板答應把圖紙賣給我。”
蔡小蓮氣笑了:“蔣太太,我的名字裏才有蓮吧,你名字裏沒有呢!”
謝嬌娘不明所以的看向蔡小蓮,怎麼突然說起了名字來。
蔡小蓮道:“白蓮,出淤泥而不染,我建議蔣太太可以改名喂謝白蓮了!”
謝嬌娘:“……此話何意?名字乃是父母所賜,蔡老板為何突然讓我改名?”
總感覺蔡氏口中的白蓮不是什麼好東西呀!
蔡小蓮:“因為你像白蓮呀!不過這隻是建議而已!好了,蔣太太,這圖紙呢,我是不會賣的,你所說的,得到你信哥青睞的方法,我也不想知道。所以,請回吧!”
說完,端起茶杯,送客了。
謝嬌娘柳眉輕蹙,櫻唇輕抿,拿著帕子掖了掖嘴角。
蔡小蓮翻了個白眼,也不笑了,直言道:“蔣太太,我是女人,不是男人,你故作這般姿態,我也不會改變主意的。真的。我不知道你來找我說這番話,蔣老板知道不,他若是知道,那說明蔣太太這次二嫁找的男人也不那麼男人嘛,若是他不知,那說明蔣太太你當著蔣太太卻惦記著顧太太的位置呀!”
謝嬌娘拿著手帕指著蔡小蓮,手都有些顫抖了:“你胡言亂語什麼!你為何如此粗鄙,說出這番話來毀我清譽?”
蔡小蓮直接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謝嬌娘。
謝嬌娘身子不由自主地靠向椅背,眼神慌亂又害怕:“你,你想做什麼?”
蔡小蓮走到她跟前,微微彎身,雙手撐在椅子的把手上麵,環住了謝嬌娘,輕蔑地笑道:“我能幹什麼?我一個女人能對你幹什麼?不過,就算我是男人,我也沒興趣對你幹什麼!一般年紀了,閨女都能出嫁的人了,如此惺惺作態,再聯想到你的夫君,聯想到你的信哥,真是讓人作嘔!”
說著,蔡小蓮身手抬起謝嬌娘的下巴,捏住:“謝嬌娘,你的信哥現在就在家中坐著的,你不是說他惦記你嗎?你去呀!你舍得嗎?舍得你的夫君蔣老板家裏的富貴嗎?”
“我告訴你,你的信哥他現在是我的,有本事,你就把他帶走!他不跟你走,你最好是不要出現在他麵前,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謝嬌娘被蔡小蓮的眼神給嚇到了,她掙脫開來,推開蔡小蓮,臉色變了,不再是那個嬌滴滴的小婦人了。
她雙手端著放在腰間,柳眉豎起:“哼!果然還是鄉下婦人,隻能放些狠話!”
蔡小蓮挑挑眉:“喲,現在知道我是女人,不吃你這套,就變了模樣?”
謝嬌娘嗤笑一聲:“剛剛是看在信哥傾慕我那麼些年的麵子上跟你好好說話的。現在我告訴你。”
謝嬌娘說著一步步上前:“現在我告訴你,圖紙我不買了,你等著後悔吧!”
“而信哥,我會讓他永遠記住我的!你就帶著你的兩個可憐的女兒過日子吧!”
已經走到了蔡小蓮跟前,謝嬌娘才發現,她居然沒有跟自己想象中一樣後退,自己的氣勢居然沒有逼迫到她,她有些惱怒了。
蔡小蓮聳聳肩,一副輕鬆地姿態:“拭目以待!請回吧!”
謝嬌娘狠狠地瞪了蔡小蓮幾眼,發現她不為所動,怒氣轉身:“哼!走著瞧!”
蔡小蓮:“你動作快點呀!我想跑著瞧!”
走到門口開門正打算跨過門檻的謝嬌娘差點絆倒。
真是無知農婦,還跑著瞧呢!
信哥就該為自己守著,不該娶這個什麼都不懂的粗鄙的無知農婦。
謝嬌娘氣呼呼地離開,完全沒有看到窗口下靠著牆坐著的四姐妹。
姐妹四個目光隨著謝嬌娘而動,就連轉頭的幅度都是一樣的,那坐姿更別說了,一模一樣,盤腿而坐。
蔡小蓮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麵。
“你們幾個臭丫頭,這是學和尚打坐來著?”蔡小蓮沒好氣地把幾人拉起來,給她們拍灰,“也不看看這地上多髒,穿著花裙子呢,出去被人笑話!”
“二嬸,佩服!”顧慧一向話不多,簡單四個字表達出她對蔡小蓮的欣賞。
這要是遇到她娘,那還不得鬧得周圍人都知道了,看她二嬸,輕描淡寫就把人給氣走了。
“娘,形容得很不錯呀!白蓮,哈哈哈,娘,幸好你不姓白!”顧念笑道。
“娘,她是不是要帶走爹,破壞我們一家的壞女人?”顧芯氣鼓鼓地問道。
“芯芯姐,她帶不走的,你別生氣。”顧思輕輕地拍著顧芯的背。
“對呀,你爹舍不得你們呢!誰來也帶不走的。別多想了。”蔡小蓮沒想到顧芯還因為這事生氣了,安慰道。
“今晚上我要跟爹好好聊聊才行!”
顧芯抿著嘴,說道。
“嗯嗯,跟爹聊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一定要好好告訴爹,別理那個女人。”顧念背顧芯的小模樣給萌到了,鼓勵道。
“娘,姐姐,你們放心吧!我一定要讓爹明白一個道理。”顧芯堅定的保證道。
“啥道理?”母女倆好奇地問道。
“白蓮不好,小蓮才是好的。”顧芯一本正經地道。
這天晚上,顧芯還沒來得及跟她爹好好談談,外麵就有一個小姑娘帶著丫鬟小廝急匆匆的來找顧守信。
“你們是誰呀?”顧芯看著門外的姑娘,莫名就不喜歡。
因為這姑娘形象氣質跟她們在家具店裏看到的謝白蓮好一樣呀!
“你是顧芯妹妹吧!我姓蔣,來找信叔叔的。”蔣書語麵露焦急,但還是跟顧芯耐心的說話。
“姓蔣,不是該姓黃嗎?哦,對哦,你娘改嫁了,帶著你,你是得改姓哈!”顧念手抓著一把瓜子,慢悠悠地從堂屋出來。
蔣書語臉有些紅了,不過還是強笑道:“顧念妹妹吧,既然你認得我,那可不可以讓我見見信叔叔,我有很重要的,性命攸關的事要跟信叔叔說。”
顧念吐了瓜子殼,道:“抱歉,我不認識你。我猜的,因為除了你娘的女兒,我想不到哪家的姑娘大晚上的能夠跑到村裏來找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