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審問吳謙的時候,吳謙整個人已經精神萎靡,臉色蠟黃了。
宋清焰今早一到衙門就看見了被趙仵作放在桌子上的已經畫押了的供詞“吳謙,本官問你,你箱子裏的女人衣服都是從何而來?”
“大人,那個,是...是我相好的送的。”吳謙雖然晚上被嚇得不輕,但是到了白天還是生出些膽量了。
“啪”宋清焰一拍桌子,將桌案上的供詞遞給邢捕頭,讓他拿給吳謙看“這張供詞你可有印象?”
吳謙隻是看了一眼,就嚇得差點暈過去,這赫然就是昨天晚上白無常讓自己畫押的供詞“大人啊!您真是神了,白無常老爺都給您送供詞啊!我招了,招了。可別再讓他們來找我了!”
“說!”宋清焰覺得有些不怎麼自然。
“大人,那些衣服都是我偷的。她們把衣服曬在院子裏,我就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地去偷出來。我還偷看她們洗澡,不過別的事情我可就再沒做過了。大人,周蕊的死真的跟我沒有關係,大人明斷啊!”
“吳謙,你偷窺女子沐浴,偷竊女子衣物,有傷風化。邢捕頭,拉下去杖打二十!”
宋清焰話音剛落,屋子裏就彌漫出一股尿騷的味道。眾人定睛一看,吳謙的褲子已經濕了一大片。
邢捕頭瞪大眼睛,吼道“吳謙!你居然敢汙穢公堂!”
“大人啊!我,不知道,我...我就是一害怕就忍不住尿褲子。”吳謙又羞又急。
“打三十。拉下去。”
等吳謙被捕快架出去後,宋清焰緊鎖眉頭,思索著案子。
“清焰哥哥,我們現在沒有嫌疑人了,怎麼辦?”
“一定是咱們偵查的不夠詳細,這樣,咱們兵分兩路。趙仵作帶著小瓷,再驗一次屍,看看有沒有什麼被遺漏的線索。我和邢捕頭喬裝改扮一下,去吳家村再打探打探。”
“為什麼要喬裝改扮啊?”
“我們已經去吳家村查問過兩次了,如果還有遺漏,那就是村民們不肯跟官府的人說的了。
而且村民都不願意和官府的人打交道,怕一不小心給自己招來麻煩,又怕自己說漏了嘴,得罪了本家,以後在村裏受排擠。我們扮成普通百姓,比較容易套話。”宋清焰解釋道。
“大人慢走,希望咱們兩邊都能有新的發現。”
趙仵作帶著小瓷再次出現在了停屍房。
站在周蕊的身邊,小瓷不禁有些感慨“趙老師,現在我們連一個嫌疑人都沒有了。我們究竟能不能查出殺害周蕊的凶手?”
“小瓷,我們仵作就是要替死者說話,為死者伸冤。隻要你能專注於屍體上,就一定能夠聽見她死前的呼喊。好了,我們開始吧。”
“是,趙老師。”被趙仵作安慰了幾句,小瓷又提起精神來
“趙老師,我上次驗屍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了。周蕊的屍僵形成的特別奇怪,距離她死亡僅僅過去了兩個時辰,居然就已經形成了小關節的屍僵。
單從屍僵上看至少已經死亡五個時辰以上,可是她又如何去上得學呢?”
“小瓷,我們不能光憑屍僵就判斷一個人的死亡時間。
因為形成屍僵的原因有很多種,比如死亡方式不同,溫度不同,所處的地理環境不同,都會造成死後屍僵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