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禦的腳步停滯住,不過片刻,便恢複如初。
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雲樺聽到重重的關門聲後,警惕的四下張望。
確定秦禦真的離開後,雲樺重重的舒了口氣。
她被捆綁住的雙手隻消輕輕晃動幾下,便輕易掙脫了秦禦的禁錮。
雲樺不屑的勾了勾唇角,調侃道:“這種連綁人都不會的垃圾反派,還妄想著一統天下?!”
【宿主,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是你寫的書bug太多了。】
雲樺翻了個白眼,‘會說話你就多說點兒,沒人拿你當啞巴!’
雲樺在屋中來回踱步著。
她猶記得,這個質子雖然窮,但還是有幾件值錢的物什的。
既然秦禦對自己這麼差,那自己也不應該對他客氣了。
雲樺將手伸向質子的玉枕,重重的摔碎。
隻見地上的碎片中,摻雜著一捆捆的銀票。
雲樺的眼睛泛起了綠光,慌忙將它們揣進了懷中。
【宿主,你禮貌嗎?】
她在桌前站定,仔細審視了半天,而後鑽到桌子底下。
她拉開暗格。
這裏麵滿是金銀珠寶,方才的那些‘碎’銀票實在是不足為提。
雲樺的胸口瞬間鼓鼓囊囊,可裏麵的寶物太多,實在是放不下了。
她站起身來,扯下他們大喜的紅帳,便要打包。
“蹬……蹬……蹬……”
遠處的腳步聲響起。
可專注‘搞錢’的雲樺絲毫沒有聽到。
“咳咳~”秦禦負手而立,冷冷的盯著雲樺,開口道:“新婚之夜,愛妃竟鑽在桌下,做些雞鳴狗盜之事,若是傳到京城人的耳中,豈不是讓人笑掉了大牙。”
雲樺站起身來,後背沁出細密的冷汗。
她蹩腳的解釋道:“如果我說,我隻是好奇,你會相信嗎?”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微笑。
正當雲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他抬起健壯的手臂,狠狠的遏住了雲樺的咽喉。
他的臉色通紅,額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雲樺,你記好了。不管你想不想做這質子妃,都要安分守己,莫要與你那主子互通有無。否則,你是覺得你送出去的信函快,還是本質子殺了你來的更加快些。”
雲樺的柔夷緊緊的抓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掌。
艱難的從喉管中蹦出幾個字來,“我……沒……有……”
秦禦像是失了興致一般,將雲樺甩在地上。
他負手而立,冷冷開口道:“雲樺,本分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我還會讓你苟活一些時日。”
雲樺揉著自己隱隱發痛的脖頸,心中不免揶揄。
當年自己做人設的時候,為什麼要寫這種陰晴不定的大變態。
現下看來,完全是給自己找罪受的。
不過,作為創造秦禦的‘後媽’,她可是極其了解他的痛點。
她的眼睛微眯,朝著他說道:“秦禦,你十年如一日的侍奉太子洗腳,從無停歇。今日怎得不去了。”
她瞧著秦禦沒有說話,嘴角的譏諷更甚了幾分。
“難道說,他這次讓你做他的填房,你忍不了了嗎?”
秦禦骨節分明的大掌不知不覺間攥成了拳。
他微微調整呼吸,而後扭轉身子,故作雲淡風輕的看著她。
“我再怎麼屈尊,回到家中,你都還是要承歡於我。”
雲樺瞬間陷入沉默。
秦禦是做得出這種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