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眾人跟隨張遠安一路行至天懸山深處的一個幽深的洞窟前,在洞窟對麵的懸崖邊上,佇立著一座一人高的水鏡。
水鏡表麵流光溢彩,似有波紋水氣,走到近處卻未能泛出人影。
當雲中日光越過山脈中最矮的劍俠峰,便會直直地落在此鏡之上。借由著日光精華,反射在洞窟入口之處形成一道如泡沫般的薄膜。
張遠安上前幾步,轉身環顧眾人一圈說道:“現在馭妖鏡已開,參賽之人務必在落日沒入山頭前回來。”
他頓了頓,見少年才俊們已經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卻是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道:“今年大會的任務是取百花妖頭上的一支花簪。”
【這老小子,剛剛說什麼,百什麼,妖來著?】
本來睡意正濃的丹赤尖尖的耳朵聽到了熟悉的三個字。
今年大會任務一出,眾人嘩然。
那百花妖可是馭妖鏡裏最厲害的妖怪。傳說已經活了三千多年,就算是身為大劍尊師的張遠安也是在三次大戰後才將其降服。
“思白哥,今年大會的任務也太困難了吧!往年那些蛇妖樹精什麼的我都疲於應付。這次幹脆放棄得了,省得花簪沒取到,自己又吃了一身皮肉的苦。”閔蘭生意興闌珊地說著。
這個大會本就是為了那為數不多的天資聰穎家世淵博的幾個人開的,而自己年年都是個陪襯。
洛思白沉吟片刻,道:“我曾聽家師提起過百花妖,是萬妖國裏的右護法。那應該是實力不俗,竟也被張掌門抓進了馭妖鏡。這張掌門的修為深不見底。”
【竟說的真是本妖王的右護法,三十年前她不辭而別,不知所蹤。原是被關入了馭妖鏡。等再見時,看我不好好嘲弄一番她。哦!對了,凡人,別說百花妖頭上的花簪,隻要有本妖王在,就是要她的紅肚兜都能給你取來。】
丹赤在蛋裏抖著腿,盤算著等會見到那幾千年裏一直跟自己鬥嘴的女人時,該怎麼好好地嬉笑她的實力不濟,被人困了三十年。
待張遠安宣布任務沒多久,參賽眾人便紛紛一躍入了馭妖鏡。
而洛思白和閔蘭生正欲前往時,張遠安走到了洛思白的近側,囑咐道:“思白,你第一次入馭妖鏡,且靈獸還未孵化,多以看為主,切莫衝動。”
隨後又向自己的兒子吩咐道:“張冀,在馭妖鏡內你留著點心,多加照拂思白。”
【老小子,別費你那鹹淡心了,進了馭妖鏡,不就是等於入了我的萬妖國。我倒要看看這馭妖鏡能馭什麼妖,是不是連我這個妖王也能被駕馭!】
丹赤對於馭妖鏡的事耿耿於懷,自然是要準備將那攪得天翻地覆才肯罷休。
張冀抱拳道:“是,掌門。”在外人前他從不叫張遠安為父親。
張遠安沉沉拍了拍洛思白的肩膀,便回洞窟前給各大派掌門安排的休息處坐著。
靈獸大會各派掌門不予參加,每門每派可指定一名少年才俊帶著靈獸進行角逐。雖說洛思白有著掌門的名號,但他畢竟年紀尚輕修為不高,且又因為他在山門前展現了不俗的實力,張遠安就保舉了他參加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