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來談判的嗎?
洛思白掩在身側衣袖下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麵色卻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更甚至不近人情。
“魔王,你也應該知道在丹赤身上發生了什麼?你如此做法是在趁人之危。”
“我吻過她了。”
丹赤蹬著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看著墨澤沒有一絲感情地說著這話。
這種事也能拿出來與人前道?!
聽到這句話,洛思白腦中的封印登時不穩,各種記憶開始亂竄。
不算丹赤度妖丹救他那回,他倆的第一次是在深海妄境內。再往深裏想下去,記憶便像泄了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洛思白艱難穩住心神,將目光從他倆身上移開望向遠處的飛鳥。
“這是你二人之間的事,與我無關。”
墨澤嗤笑一聲,削薄的嘴唇彎起向上的弧度:“她可是為了救你才簽下的婚約。”
“他是主人。”丹赤驀地出聲幫洛思白解釋道,“我心甘情願的。”
“你大可不必為我如此做。”洛思白的聲音很冷,冷到將自己的心硬生生凍碎。
凡人與妖王各自說著冷清的話,卻是引燃了墨澤的怒氣。
明明都已經是毫無瓜葛的兩個人,一舉一動間還在糾纏不清。
“下月十五,本魔王迎娶妖王丹赤,洛掌門可有興致前來觀禮?”怕是那凡人拒絕,他再次言明道,“若是想要魔族不入侵人間,你來觀禮我們才能再談下去。”
此時的丹赤隻是覺得今日的墨澤有點莫名其妙,她可曾記得墨澤說過他並不愛自己,隻是想要她的身子,將她困在身邊。
這樣的願望即將達成,又何苦去刺激那凡人?
而且怎麼說成親就成親,明明之前還躲著自己。
今天真的不是來談判人妖魔三族和平共處事宜的嗎?怎麼就變成了婚禮的邀約?
墨澤說完扣住丹赤的手腕就要將她帶走。
“丹赤,你留下。”洛思白身形未動,生冷地說道。
“是的,主人。”丹赤沒有半分猶豫地答應下來。
掙脫了墨澤的桎梏,乖乖地站到洛思白的身側。
這是做靈獸該有的覺悟。
“魔王請自便,在下還有幾句話與我的靈獸說道。”
洛思白坦坦揮袖比出一個請走的姿勢。
墨澤蒼白的臉頰愈發的冰冷,威脅地眯起漆黑如墨的眼眸:“人你可以留下,但你給本魔王記住了,她是本王的未婚妻。你莫要動什麼心思。”
話音落下他的身形散成黑色濃霧便在山間消失。
墨澤遁形的同時,洛思白也轉身向山下走去。被冷在原地的丹赤有些愣神。
我好像和他們都好久沒見了,應該沒有得罪他們倆吧!
怎麼個個都古古怪怪的?難道都吃錯了同一種藥?
“主人,你有什麼話要說的嗎?就在這說完了本妖王好回去。”
喝酒。
見洛思白越走越快,丹赤不免在他背後大叫道。不就兩句話嘛?沒必要回到禦劍門再說吧!再者那裏可全是仇人,要惹她不高興,全吃了也不一定。
“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