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風微涼。
少女身上的幽香由於靠得太近糾纏著靜山難以平靜的佛心。
看清來人,他呼吸一滯。
他竟未能察覺珠兒的腳步,或是他一開始心裏就知道了是誰。
靜山緩緩鬆開他的雙手,感覺少女的身體不斷滑落,不得已再次扶住了她。
“姑娘可是有什麼不適?貧僧叫人來送姑娘回房休息。或是請個大夫……。”
“有點痛。”丹赤低垂著眼眸,蜷曲濃密的睫毛遮住了大半的臥蠶。
“哪……。”才出口一個字,靜山像遭雷擊般彈開身子,雙手合十口念心經。
丹赤偷眼看著滿頭大汗的靜山,嘴角憋著冷笑。
又是向他走了一步,有些委屈地說道:“珠兒並未與將軍有過夫妻之實。”
“是貧僧犯了不可饒恕之罪。”靜山退後一步。
丹赤連忙擺手道:“不不,這不怪大師。山洞內大師傷勢危重,對珠兒做些什麼也是事急從權。珠兒不過是個藝伎,此等的身份也不敢拿清白說事。”
說到這擠出兩顆淚珠子給人瞧。
她大概猜到這小和尚是誤會對自己做了些什麼,不如將計就計。
這麼說了就是讓誤會進行個徹底,往後怕是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
能用被吸走的修為換回這樣的結果,這趟買賣她並不吃虧。
“我、我會拿命償還姑娘的。”靜山從小生活在寺院之中,不懂人情世故。
除了這條命也別無它法。
“珠兒要大師這條命有何用。”丹赤語氣很淡,抬眸望著靜山的目光卻是熾熱,“如今這番光景珠兒也不知何去何從。怕是將軍知道了不能饒恕珠兒。往後定是無所依靠,遭人恥笑。”
本對男女之事平靜如水,一心向佛的靜山。
永遠對女子是敬而遠之,也不知真是自己犯了色戒,佛心出了裂隙,竟對眼前女子生出了慕情。
“貧僧……我願意對姑娘負責,待天下平定後,我必當還俗明媒正娶珠兒姑娘。”
“天下平定?”丹赤輕輕反複著這四個字,“將軍大人也說待成為人族之王後許我尊貴。是不是天下男子皆是如此薄性?”
“我……。”靜山被問得啞口無言,目光閃爍。
見他猶豫,丹赤幹脆撲進他的懷裏,想逼他就範。
就聽見厭惡的聲音在她側麵響起。
“珠兒姑娘這是準備幹什麼?”洛思白從院子的暗影中走出。
他怎麼就陰魂不散呢?
丹赤偏頭翻個白眼,頓時語氣也冷了幾分。
“見過洛掌門。”
此時的丹赤與靜山已近在咫尺,見到來人,靜山可沒有丹赤鎮靜,幾乎是窘態畢露,麵色赤紅地與來人打了聲招呼:“洛掌門。”
“靜山師父,你無須全聽信她的,之前有些誤會。”
洛思白靠近丹赤,雙眉擰緊一臉嚴肅地瞪著她。
“怎麼是誤會?珠兒為什麼要放棄將軍大人欺騙大師?”丹赤怒瞪回去,轉念一想,又苦著雙眼看向靜山,“當時大師嘴裏生生念著丹赤,難道是早就有心上人了。那、那是珠兒自不量力了。大師多有打擾。”
說著丹赤低著頭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