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應該是緩解關係最好的一次機會,卻弄的不歡而散。
“太子妃怎麼生氣了?”陶觀抱著被蕭輕卿扔下的弓跑來她身邊。
顧懷樂懵懵地站在原地,看了看自己罪惡的手。
啊!她都幹了些什麼!
她把她按在地上,還摸了她的胸!還說她平!
顧懷樂腦海中的畫麵就是,蕭輕卿委屈巴巴地看著她,然後把她推開,淚眼婆娑地跑走。
“我摸到她了。”顧懷樂聲音低落,“還說她平。”
“哎!太子殿下摸太子妃又不是什麼大……呃,太子您真說了?”
顧懷樂點了點頭:“我不是故意的。”
可蕭輕卿卻並不管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他甚至覺得,顧懷樂把他騙來狩獵場就是想試探他!
這個顧懷樂表麵不諳世事,卻暗中開始懷疑他的身份,所以把他騙來狩獵場,而他竟然也就這樣上當了!
好一個聞闕國太子。
蕭輕卿回到自己的寢宮,氣的嘴角掛起冷笑。
整個聞闕隻有一位皇子,這本身就十分可疑,很有可能,這根本就是顧懷樂的手筆。
從一開始,他就在鏟除異己,為自己鋪平道路。
“爺。”暗衛長登樓很少在白天現身。
“顧懷樂不能留。”蕭輕卿撫摸著自己腰間的玉佩。
“爺的意思是?”一般蕭輕卿下令都十分直接篤定,可像現在這樣喃喃自語般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你那讓人失去神智的藥,還有帶嗎?”
“一直備著。”
“給他用。”
“是!”
沒錯,他現在還不能讓顧懷樂死,至少等他登基之前都不行。
可明顯,現在顧懷樂發現了他的身份,讓他變成傻子,是最好的選擇。
懷著揣測不安的心情,顧懷樂把弓親自送回他的寢宮門口。
她敲了兩下門,半響後,蕭輕卿才開了門。
顧懷樂見他衣服都已經換了,怕是還在介意剛剛的事,隻能先道歉:“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這弓給你。”
但蕭輕卿並沒有理解到他的道歉是因為什麼,隻當是識破了他身份後,前來試探的。
他低頭看了眼弓,並沒有馬上接過:“若是太子真覺得虧欠,不如今晚一同用晚膳如何?”
“可以,你想吃什麼,我親自去廚房做!”別說是一起吃飯了,就算是一起洗澡,她都能答應。
“什麼都好。”應完,蕭輕卿才接過她手中端了很久的弓。
“行。”顧懷樂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胳膊,“你喝酒嗎?要不要也備一些?”說到道歉的藝術,那必定離不開幾杯酒。
“嗯。”
得到了蕭輕卿的許可,顧懷樂立刻就著手準備。
她占了整個禦膳房用來準備晚上的菜色,弄得整個皇宮都知道太子殿下為了哄太子妃親自下廚。
皇宮內外知道了不要緊,要緊的是皇後也知道了此事,對蕭輕卿的厭惡又上升一個等級。
餓著肚子沒等來晚膳的皇後一拍桌子,嚇的一屋子宮人跪了一地。
“皇後娘娘!您可別動怒,這太子第一次有了伴,難免失了分寸。”從小伺候在皇後身邊的妙之姑姑,心疼地搓了搓皇後的手心。
顯然,妙之姑姑也十分清楚太子的身份。
“去東宮!”
太子殿內,酒菜鋪滿了一整張桌子,顧懷樂賠笑坐在蕭輕卿身邊,端起一杯酒。
“今天都是我不好,我自罰一杯。”說著,喝了杯酒。
“罰到不必了,太子殿下沒有別的想對我說嗎?”蕭輕卿勾起一抹笑,堪稱芳華絕代,以至於顧懷樂直接忽略了他眼底濃濃的殺意。
“說……說什麼?”顧懷樂心跳的很快,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還是因為別的。
“裝傻嗎?”蕭輕卿笑意越加深刻,“太子殿下,其實……”他一邊說著,一邊又為他倒了杯酒,遞給他。
“皇後娘娘駕到!”
原本已經接過酒的顧懷樂手抖了一下,險些把酒都灑了。
那可是蕭輕卿親自為他倒的酒!可不能灑了!
她想著,又把酒杯舉起,準備先喝完再說時,卻被嗬止。
“住手!不許喝!”皇後急匆匆地走到她的身邊,奪走了她手中的酒杯。
眼見這一幕的蕭輕卿,笑容消失,眼底神色漸漸陰暗起來。他藏在袖子下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掐住了一根細針。
“怎麼了母後?”顧懷樂疑惑地看著溫怒的皇後,不明所以。
“你們都是怎麼伺候太子的!太子所有飲食都必須用銀針試毒!每一杯酒,每一口菜,都不可放過!你們是都不想活了嗎?”妙之姑姑對著太子殿的宮人們怒斥。
聽著這話,顧懷樂沒忍住歎口氣,她還以為是什麼事,原來就隻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