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在瞬間,蕭輕卿出現在了顧懷樂的身後,一把將她拉開,抬腿踢飛了男人手中的匕首。
匕首應聲落下,其他反應過來的侍衛立刻瘋撲上前,一屋子的人追著一個打,場麵頓時混亂了起來。
“太……公子,您沒事吧?”陶觀跑上來,前前後後檢查了仔細才鬆口氣。
“我沒事。”顧懷樂還有些懵。也不知道應該是說她運氣好還是不好,隨手抓了一個居然就是刺客?
這種運氣,她當年怎麼就沒用到買彩票上?
“此地不宜久留。”蕭輕卿蹙眉,拉著顧懷樂的手往外走。
一邊被蕭輕卿拉著,顧懷樂一邊回頭看,心裏總覺得不對勁,可暫時又說不上來什麼。
“輕卿,沒想到你竟然還會功夫?還挺厲害的,你剛剛那招是什麼?我可以學嗎?”顧懷樂稍微平複些情緒後,便忍不住詢問。
“臨國女子善武,這些都要從小學。”也不是他不願意教,主要還是舍不得讓她吃那些苦。
況且賣命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又何必讓她去學這些?
“啊,那我來不及了。”想想也是,她現在彎個腰都費勁,就別說像輕卿那樣踢飛匕首了。
“公子現在去哪?”
“去賀府。”坐上馬車的顧懷樂看了眼窗外繁華的街道,想著計劃被打亂,不能到處玩了,難免有些失落。
“有空我們可以再出來。”蕭輕卿握住了顧懷樂的手並湊到她耳邊,“就我們。”
顧懷樂的眼睛瞬間亮了,正準備說什麼,卻看見蕭輕卿做了個“噓”的手勢。
很快的,馬車到了賀家。由於沒有提前通知,他們來時,賀家顯得手忙腳亂。
“這就是子響的臥室。”尚書大人推開門,“子響早就念叨著太子殿下了。子響,太子殿下來看你了。”
被包的像個木乃伊的賀子響隻露出了一隻眼睛,坐在床上,看上去十分滑稽。
差點,她就沒忍住笑出來了,可想想,今天是奉命來求和的,於是又忍了下去。
“你們聊,我讓夫人準備午膳。”尚書走了出去。
陶觀和蕭輕卿都守在門外,沒有進去。
可屋內的動靜,蕭輕卿倒是聽的一清二楚。
“喂,你沒事吧?”顧懷樂搬了張凳子到床邊坐下,“誰打的知道嗎?”顧懷樂想著,應該當麵感謝下這個替天行道的人。
“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還不都是那青樓裏的……嘶……”賀子響一激動就扯到了自己的傷處,疼的直喊。
“青樓?”這個隻存在於電視或者想象的地方讓顧懷樂有點好奇,“什麼樣的?”
“那可是真真正正的溫柔鄉,有機會帶你去見識見識。”提到這個,賀子響頓時來了興致,隻剩下一邊露出的眼睛,也能看出他的眉飛色舞。
顧懷樂連忙點點頭,表示同意。
“馬的事,是我不對,我再次,鄭重的向你道歉。可你也不能在學堂上那樣說話。這事就到此為止,算扯平了。”顧懷樂認真地說道。
“我又不是在意馬的事。如果是你騎走就算了,我氣的是你竟然把我的馬給了個異國女人。”賀子響瞪了眼她,“我是真沒想到,平時悶不吭聲的,竟然會打人。”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不錯。我還擔心以後繼承地位的會是個悶罐子,軟軟弱弱的讓別國的人看了笑話。”
“你還有資格說我?你不也是個紈絝子弟。”她這是替原來的顧懷樂反駁。
賀子響卻笑了一聲:“沒辦法,誰讓我出生就是這樣,不成紈絝子弟怎麼對得起我這身份?”
“你這是歪理!”顧懷樂懶得跟著爭這個,“我問你件事。”
“說。”
“你知道擅長用針的門派,或者人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
“有用,你先告訴我。”顧懷樂沒打算把她正在調查刺客背景的事說出來。
雖然蔣遠已經承認了是他做的,可顧懷樂還是覺得有些可疑。
“恩……用針的……倒是有一個,名字記不清了,叫什麼閣。聽說閣主是個女的,還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