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於藍:“……”
她吃個早飯都能遇到神經病啊,今兒肯定起床的姿勢不對啦,真是晦氣!
男子沉了臉,拉了她一下:“別無理取鬧,回家!”
女子不知道哪兒來的火,更生氣了,甩開男子的手咄咄逼人:“怎麼著?你心疼了嗎?我哪兒點說錯了,這種不知檢點的女人,沒有沉塘淹死她,都是皇上仁慈。
她還有臉帶著野種出來礙眼,我罵她都有輕的。
你要是心疼,當初怎麼沒把她娶回來,喜當爹呀,正好兒女雙全。”
盛於藍又夾了一隻蟹黃包子吃,味道真不錯,前世她都舍不得吃這麼貴的包子呢,這個大小姐也有點兒好處,有錢花,直接步入貴族生活了。
真的挺好笑,她都沒說話,兩人先內訌了。
此時她已經記起來這個男人是誰了,原主的未婚夫,也可以說是前男友,國子監祭酒謝家的長子——謝玉昆。
原主是真的喜歡謝玉昆的,婚前經常通信,幻想日後的婚後生活,如果沒有那次意外,他們會有幸福的婚姻生活。
謝玉昆隻覺得丟臉,都過去的事兒了,她還抓著不放,大庭廣眾之下這麼說,盛於藍丟臉,他們就不丟臉了嗎?
“你鬧夠了沒有?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你敢丟下我自己走了,我回家告訴母親,你欺負我!”
兩人爭吵,惹來整個店裏的人都在看,知道內情的給同伴八卦,好一出修羅場,吃瓜吃到爽。
安安嚇的躲在盛於藍懷裏,盛於藍沒了看戲的心情,敲敲桌子道:“二位,請讓一讓,我們要結賬了,想吵出去吵啊,別嚇著我家孩子了,也別妨礙別人吃飯,有點兒公德心好吧?”
慶陽縣主更生氣了,都是她的錯,水性楊花的賤人,殘花敗柳還勾搭的丈夫惦記著她,成婚多年連個孩子都沒有,她的苦找誰說去?
“你個賤人……”
“賤人罵誰呢?”
盛於藍臉色猛然冷下來,安安交給初夏照顧,站起來盯著慶陽的眼睛,不想跟她一般見識,被人看熱鬧,她還得寸進尺了?
“賤人罵你呀!”
“哎,這位先生,你家娘子嗎?麻煩帶回去好好看看病,別舍不得花錢的,腦子的病可大意不得,都自稱賤人了,也是曠古爍今,世間少有。”
盛於藍一臉的同情,沒想到她這麼蠢的,有點兒高估她了。
謝玉昆神色複雜,這是出事兒之後第一次見到盛於藍,聽說盛家待她不錯,隻是到底比起以前清減了許多,也沒有了當初的純潔天真,物是人非了。
在慶陽看來,他們就是眉目傳情了,氣的去打謝玉昆:“我就知道,你還放不下這個賤人……”
“大家都知道你是賤人,你男人放不下你,也都明白的,沒必要一直罵自己呀,嘖嘖,真的有大病,今兒出門準沒吃藥!”
眾人一陣哄笑,謝玉昆更覺得沒臉,一張清秀的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彎腰行了一禮:“對不住,內子無禮,盛小姐見諒。”
盛於藍點點頭:“算你還懂點兒事兒,還有個人模樣,麻煩把自家的瘋狗管好了,別衝著人亂咬,今兒本小姐大度,不跟你計較,再有下次,本小姐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謝玉昆羞愧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