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盛於藍再次來找老夫人鍛煉的時候，竟然看到了永昌候盛明達也在呢，眼神複雜的看著她。
盛於藍微微一愣，屈膝行禮：“父親，祖母。”
然後就垂著眼簾不說話了，他既然不曾關心女兒一句，也不多看孩子一眼，那就是不喜歡了，你不喜歡我也不會巴巴的討好你。
親爹又怎樣？世上最不缺渣爹，尤其是古代男尊女卑，渣爹更多。
“於藍，你跟九爺他走的很近？”
盛明達開口問她，竟然是問君淩安，他對君淩安好像很忌憚似的。
“九爺？哦，你說君淩安啊，一般般吧，認識，不算太近。”
盛於藍想了想，就是吃過幾次飯，他幫自己打一次架，更多就沒有了，隻能算一般朋友。
盛明達沉默，許久才道：“他，還行，你可以和孩子們多和他相處試試。”
盛於藍突然抬眸看著他：“父親是什麼意思？打算把我嫁給他的嗎？
盛明達擺擺手：“不想，他不是良配，有些事你不明白的，以後就知道了。”
盛於藍冷笑：“我不是三歲孩子了，我孩子都五歲了，我是一個母親，你告訴我，什麼事情是我不明白的？
不要說以後，很多事情沒有以後的，現在都抓不住，更別說以後了。”
盛明達驚訝看她一眼，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似的。
“你長大了。”
然後，盛明達背著手——走了。
盛於藍：“……”
都想把他薅回來問清楚了，說一堆莫名其妙的話，然後就來已經‘你長大了’？
你倒是說點兒具體的呀！
“祖母，您確定這是我父親？親生的？”
老夫人一瞪眼：“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怎麼不是你父親了？不許這麼說你父親。”
“可是他怎麼沒有遺傳您的英明神武，睿智果斷，慈愛善良呢？”
老夫人：“……”
她該高興還是該罵她？
林嬤嬤都忍不住笑，大小姐換著花樣的逗老夫人開心，老夫人還就真吃她這一套，大小姐清醒了，真好。
“別以為你拍馬屁，今天的訓練就能少，拉弓一百下，開始吧。”
“是，祖母放心，我一下都不會少。”
盛於藍先熱身，老夫人有一套自己的熱身動作，像是瑜伽一樣，把身體拉開，就開始拉弓一百下，然後是蹲馬步，一個時辰下來，盛於藍整個人都被汗水浸透了。
丫鬟送來熱毛巾給她擦擦臉，老夫人滿意看著她：“不錯，你能堅持下來，祖母很意外。”
“那必須得堅持了，要不然跟人幹架得挨打，現在多流一滴汗，打架少流一滴血。”
老夫人眼睛又瞪大了：“你要跟誰打架？女孩子家家的，打什麼架啊？祖母可警告你，以後不許欺負你堂妹，別仗著你學點兒本事，就去欺負人。”
“怎麼會？”
“祖母您放一百二十個心，二妹妹不犯賤來找抽，我可不會欺負她，我這個人從來都是以德服人，很講道理的，您看，昨兒許嬌蕊那表妹那麼欠打，我不懂都沒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