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到時,梁舒正在賀府,和賀英一同把玩梁逸那把已經修好的扇子。
菊桃急急忙忙來報,梁舒一慌,差點又把這倒黴扇子給磕了。
“什麼?今天就賜婚?”
先前東方聞詣說的話是放屁不成?
他說什麼來著,怕連累她,先讓他去把這些事情查一查,處理好,他會和陛下說推遲賜婚的事。
果真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梁舒不知道的是,這些話東方聞詣確實跟陛下說了。
但另一邊,太子更是頻頻在陛下麵前多番提及給東方聞詣賜婚的事。
他早日完成終身大事,皇貴妃心裏的一顆大石也能早早落地。
陛下到底是更疼太子的。
太子如此說了兩三次,便把東方聞詣的話忘到了腦後。
一紙賜婚詔書,直接發了出去。
沒辦法,梁舒緊趕慢趕地回家,擺香案跪接聖旨。
禮部的官員一走,各家道賀的人和禮物就潮水一樣湧上了門。
公孫勝男來的最早。
“恭喜恭喜啊,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了!梁舒,祝你和慶王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梁舒無奈:“謝……謝你,祝你生日快樂。”
“我生辰還早呢,你說啥呢!”
“還有,你能不能讓慶王跟八皇子說說,為啥老是找我練啊,回回被我打得灰頭土臉的回去,沒幾日又指名道姓要跟我練兩下子。我真是怕把他打壞了,陛下給我爹小鞋穿。”
有這事兒?
梁舒記在了心上。
“行,我有空問問。”
勝男走了。
理親王府送來了賀禮,梁舒當麵謝過,封了賞錢。
再到下午,知道的人越來越多,梁府的門檻都要被道賀的人給踩破了。
梁舒不堪其擾,陪笑的臉都快爛了。
和梁逸招呼了一聲,直接讓馬車載著自己去了鬆鶴觀。
門口處有王府侍衛,梁舒問引路的僧尼。
“那是理親王府的侍衛,王妃同梁姑娘一樣,在此小住靜心呢。”
“王妃也在?王妃在觀裏住了多久了?”
“已有月餘。”
那豈不是把她從宮裏救出來就住到這裏來了?
既知王妃在此,梁舒理應上門問候。
翌日一早,用過齋飯,梁舒便到了理親王妃的禪房處,請丫鬟通報。
內有尖細嗓音傳來,“王妃,奴才領命而來,請王妃可憐可憐奴才,透露一二吧……”
“不是不告訴你,實在是年歲已久,我也不知去到何處了。”
又過了一會兒,禪房裏的人告辭,梁舒經過通傳後進去了。
“王妃,方才那些人是……”
“你看出來了?他們是東方令禎的近身太監。”
陛下?
“陛下可是有求於王妃?”梁舒遲疑地道。
“哼!他這是得寸進尺!”
“我這樣說他,可我何嚐不是用餘生在贖罪?”
梁舒更聽不懂了。
見王妃沒有往下說的意思,梁舒識趣地離去。
在鬆鶴觀一連住了幾日,不是和菊桃去後山找草藥,就是和理親王妃閑話。
最難的便是王妃讓梁舒陪她下棋,梁舒的棋藝實在太爛,一炷香的功夫能下三盤,王妃卻不覺得勝之不武。
可梁舒覺得丟臉啊!
漸漸地,也就不敢往理親王妃那處去了。
這天,梁舒又和菊桃往山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