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那人動作很輕,但木門年久,發出了些幾不可聞的響聲。

待此人緩步走進來,東方聞詣旋即擰過他的胳膊一用力。

此人吃痛,矮了下來。

“哎喲!”

叫聲吵醒了梁舒。

她揉揉睡眼睛,沒反應過來。

“我是在做夢還是現實,我怎麼看到有人在房裏給我下跪?”

“啼風?啼風他們到了?”

梁舒問東方聞詣。

“說!你是何人!”

東方聞詣厲聲問。

那人邊討饒邊道:“我,我是隔壁的劉三。”

竟是賊?

梁舒緊了緊領口,回過了神。

“你來我們這兒幹什麼?說!”

“哎呀”、“哎喲”!

這人還在叫,避而不答梁舒的問題。

這可點燃了梁舒的怒氣,“不說是吧?姑奶奶給你點苦頭嚐嚐!”

三兩步走到劉三跟前,探手在他身上按了幾下。

這下不用東方聞詣使力,劉三便四肢無力,軟了下去。

“你你你,你對我幹了什麼?”

“凡事講究先來後到,我先問你的,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再回答你。”

“快說!”

劉三撇撇嘴,“我在晚飯前看到你們進了錢伯家,話也聽到了幾句。”

“看那匹馬養的那麼好,猜測你們是大戶人家出身,想趁黑……弄點兒財物使使。”

他說他是隔壁的,不就是梁舒先前看到的那戶門頭高點兒的人家?

好啊!

還好方才沒去,若是去了,不等於是羊入虎口!

把自己送上門?!

果然還是不能單看外在。

這劉三讓自己在東方聞詣麵前下了麵子,氣得她捶了他三四下方解氣。

“我問你,在你到錢伯家之前,路上可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這劉三吃痛回憶著。

“沒有,沒有……”

“不,等等!”

“嗯?”

“嗯?”

梁舒和東方聞詣異口同聲問道。

“若說奇怪的人,我翻牆之前,還真看到了兩人!”

“是什麼樣的人?”東方聞詣皺眉。

“天太黑,沒看真切,隻記得好像穿著黑衣,同我一樣,也在牆頭上翻來翻去。”

“隻是我和錢伯家就隔著一道牆,反過來之後我便隱在暗處,他們二人沒瞧見我,估計還在牆頭瓦上翻著呢。”

說完又苦著臉向梁舒求饒:“姑娘,不,姑奶奶,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求求姑奶奶饒了我吧!”

“噓!別說話!”

梁舒打斷劉三看向東方聞詣,東方聞詣也聽見了他們這間屋頂上的動靜。

聽腳步,確實是兩個人。

估計又是來摸點的。

劉三也知道利害,屏息沒再說話。

屋頂上的人似乎想要掀開瓦片。

東方聞詣手中捏著幾枚石子,靜靜等待。

“哢噠”一聲。

上麵的瓦片被揭開。

東方聞詣直接一抬手,石子投出豁口,許是砸中了人!

“哎喲!”

頂上的人吃痛,什麼東西掉在東方聞詣腳邊。

東方聞詣撿了起來。

這不是——

他一路留給啼風和喚雨的信物嗎……

再聽上麵的聲音,極是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