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菜色端上餐桌後,白意坤看了眼拾昔送到他麵前的米飯,以及那個諱莫如深的笑容,吸了一口涼氣,就義般的扒拉了一口飯,結果米飯香糯彈軟,並無異常,再看拾昔,臉上的笑容也很正常啊。
送走小光頭後,白意坤站麵對拾昔,“我......上午說的話隻是為了那啥,沒成想你正巧回來,冒犯了你,我道歉。”
“哦~很正常,拿我擋槍嘛,我理解。”
“擋槍?”白意坤不禁抬手又摸了摸鼻子,啥意思啊?但是咱又不能問。那要是不介意的話,為啥中午給我的湯裏麵加料呢?
咱們拾昔是真的不介意,好朋友之間,拿來擋槍異性嘛,再正常不過,至於苦菜嘛,完全因為清熱解燥,我可是用心良苦。
於是邁著輕快的步伐去洗漱了,腦子裏麵全是:今天下午想過的植物們!明天我就來啦!
當天晚上,拾昔捏著筆在紙上畫著草圖,並標注著哪裏是什麼植物,還畫著一排排小圈圈。你問為什麼咱對拾昔的圖紙這樣清晰,因為白意坤小可愛見拾昔房中燈火亮得比平常晚,窗影中又好似在伏案寫作,於是便懷著一些好奇的小心思偷偷的一探究竟。隻可惜除了能看出像是自家這小院子的規劃圖(咱白意坤已經很自覺的稱之為自家小院子了),餘下植物名字沒見過幾個,那一排排小圈圈也不知是啥。
但見拾昔時而寫字,時而畫畫,思索的時候會不自覺咬著筆頭,臉上一派認真的恬靜的快樂,不是什麼國色天香,卻叫人心頭舒緩極了。
至於為什麼拾昔寫寫字有又畫畫圖?因為有的植物她記得名字,有的植物她隻記得樣子,以前還有手機能直接上網查出名字,現在沒了,又怕寶藏山不能知道自己要啥,所以便用畫畫的方式較為詳細的描繪了植物的樣子。
白意坤的嘴角掛著笑意,回去了自己房間,把明天準備教拾昔的拳法又過了一遍才睡去,一夜好眠。
第二天,拾昔老早就背著竹簍上去了,現在她的任務,就是采到夠足量的野菜和菌子,做好,等著第後天張明揚的人來東西。
一早起來的白意坤又沒見著拾昔人影,隻有鍋裏還熱乎的粥和餅招呼著他。隻好又一個人悶悶地練拳。
直到他練完拳,吃完早飯,逐個欣賞完院子裏的幾株花花草草,太陽升的老高之後,才終於等回了拾昔。之間拾昔背簍裏好幾株花,手上還拽了幾顆樹。
白意坤不禁有些扶額:這單薄小身子,哪裏來的怪力氣?看來我得改動一下要教給她的拳法。
但是再看看拾昔眼裏亮晶晶的對著他傻樂,跟他一一介紹這棵植物叫春羽,那個是忍冬,這個會有什麼的特性,自己準備栽種在哪裏,白意坤不由的和她一起快樂起來。
這些我都知道啦,昨天你都畫在圖紙上啦,對了,排布的確實很好看啦。
然後的畫麵,就是白少爺躺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放在椅背上的手,中指有節奏的敲擊著,陷入了自己的思索,而拾昔在院中忙東忙西,將一棵棵植物派兵布陣,快樂似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