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終於平淡的過了幾天,兩個小男人上學去不必操心,一個大男人多少神出鬼沒,拾昔懶得去探究。
她的房子已經造得差不多了,大田爺爺也盡心盡力的把她的田地打理得非常之後,眼看著番茄、洋蔥、大蒜已經可以采摘了,張全就帶著車停在了拾昔的田地旁邊,他是提前一天來收菜的,並帶著張明揚務必一定要請拾昔明日到酒樓的話。
張明揚怕廚子扛不住大場麵。
拾昔點點頭,拿人工資,肯定得去啊。
翌日,張家酒樓門口人山人海,張明揚還搞了個揭牌儀式,整得多少有些隆重。張明揚見拾昔來了,把她請進廚房裏,拾昔看了看,湯已經熬上了,菜已經切好了,準備得很是妥當,點了點頭,示意可以營業了。
張明揚要把拾昔也請出去揭牌,拾昔堅定得表達了拒絕,她討厭露臉。張明楊不好過多勉強。
隨著幕布揭下,鞭炮響起,賓客湧入酒樓。廚房也開始幹活了。
一時間,張家酒樓成了城裏最熱鬧之所在。
等菜的人,聽提前吃過的人形容味道,沒進酒樓的人討論著番茄洋蔥又是個什麼新鮮物件。
隨著熱炒的出鍋,酒樓已經開始上菜了。不多大一會兒,香氣已經彌漫開來,打張家酒樓門前的路走過,就能嗅到香味。
這香氣,自然也飄進了每天在城裏晃蕩的小公子。
“張家酒樓,”小公子站在門口,“名字叫的普通,人卻不少。走,咱也瞧瞧熱鬧去。”
小公子悠然的走進酒樓,一進門,那香氣更濃烈了,小公子朝身邊小廝點點頭,小廝明了的去櫃台要雅間去了。
“什麼?滿了?”小廝驚訝著,“你知不知道我們爺是誰啊,京城的燕朝雲都得時時給我們爺留位置,你敢說滿了。”
酒樓裏早有侍應眼尖,知道這小公子他們應付不來,跑去找掌櫃的了。
此時,張明楊正在請問拾昔,菜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改進的,侍應就進來,跟張明楊如是如是,張明楊眉頭一皺,知道這不是什麼善茬,雅間裏也是不能得罪的幾位主。
京城來的,拾昔摸了摸鼻子,她倒是很好奇,京城來的這位公子對她的菜是什麼反應,於是開口道:“張掌櫃,我看那塊地不錯。”
張明楊順著拾昔的手看過去,一塊泥土地,長了一些蔥,還是酒樓裏的人有時順手把蔥犢子扔進去的。
“那地方......是不是有點磕攙了。”
“在上麵鋪塊布,跟那位小公子說,這是整個酒樓裏最有農家感的地方,他京城裏豪華富貴見太多了,不如感受一下原始農家味。”
“這......成嗎?”
“保管沒問題。”
張明揚看著拾昔信誓旦旦的樣子,心裏莫名也有了把握,照做了就把小公子請了進來。
原本還嚷著要最好的雅間的小公子,聽這麼一說,倒頗有興致的,還當真在那個位置坐下了。
眼看著小公子吃了好幾口菜之後,拾昔端著一盤花生米走到小公子的桌前,“不知公子對在下手藝可還滿意?”
小公子抬起頭來,臉上從滿足感轉為驚訝:“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