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故事,李其鈺把窗欞上的風鈴取了下來,讓載湉把兩個風鈴合並成一個,這樣在她看來,他們好像可以在一起了。
剛把風鈴串好,突然聽見門外有聲音,李其鈺與載湉對視一眼,繼而看向大門。
“不會是小偷吧?”李其鈺小聲的問。
載湉起身說:“你們這裏的小偷會在白天前來嗎?”說完他猛地打開門,門外的人踉蹌的跌了進來。
“周嘯天?”李其鈺驚呼,並且迅速站到載湉身旁,以防萬一再次嚇到小周,“你為什麼偷聽我說話?”
小周抬頭看著她訕笑,趁機巡視一圈屋內,在確定沒有第三人時,他起身把門關了,然後小聲的問:“自從那天我被你家的奇怪現象驚嚇之後,就生病了,你沒有發現這幾天我都沒出現嗎?”
他這麼一說,李其鈺與載湉好像是有幾天沒有見到他。
“那天是你眼花,出現的幻覺,”李其鈺坐到沙發上,很認真的回答。
“不可能,”小周隨她坐下,也很認真的回答。
他那天分明看見那張照片在那女人手裏,然後不知什麼原因就飛到了桌上。他又不傻,怎會出現幻覺。
李其鈺反問:“那你想表達什麼呢?”
小周說:“我就想知道你家是不是真的有不幹淨的東西。上次來了個風水大師,前幾天又出現那事,這幾天我還發高燒,我覺得一定是被什麼鬼怪糾纏上了。李其鈺,你有可能小命不保。”
載湉坐到李其鈺身旁,笑眯眯的看著小周。
李其鈺見小周一臉驚恐的表情,是既想笑又覺得對不住他,“我好的很,如果真有什麼鬼怪的話,那也一定是糾纏你。周嘯天,你不僅被嚇到了,還發了幾天的高燒,這分明是你被纏身了。”
她用陰森的眼神望著小周,忽又哈哈大笑,拍了拍他。
小周嚇的大叫一聲,情不自禁的抱著雙手,“我膽子小,你能不能不要嚇我!”
李其鈺鄙視的望著他,跟他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別人麵前露出本色。她用力扳開他的手,“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娘炮,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記住呢?”
“哪有別人,不就隻有你嗎?”小周納罕。
在李其鈺麵前,他絲毫不介意將本色露出來,她是他的姐妹,雖然她並不願意當他的姐妹,但他就是這麼理解的。
“娘炮是什麼意思?”載湉問。
李其鈺指著小周解釋:“你看他就懂了。”她看向載湉,並且麵帶微笑。
小周顫抖了一下,顫顫巍巍的問:“李其鈺,你剛才在和誰說話?”
“我在和一個你看不見的人說話,”李其鈺附在他耳邊,慢悠悠的說著。
原本她不打算嚇他的,可是見他又是這副娘娘腔模樣,就忍不住想要嚇他。她想試試看能不能用驚嚇讓他改頭換麵,希望他做一個真正的男人。
想到這事,李其鈺不禁替他著急,都已經三十好幾的人了,至今性別還讓人分不清,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他哪天才能找到對象。
每次過年的時候,李其鈺都能聽見他爸媽唉聲歎氣,可又實在沒轍。
但是,她很顯然把小周嚇過頭了,他聽完她說的話之後,身子一軟,倒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