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沒交過女朋友嗎？”
鳳胤之覺得這話不像是諷刺，更像是表揚。
“不信嗎？”
“不信，總感覺你很熟練的樣子。”
鳳胤之輕笑著解釋，“或許你可以理解為男性的天賦，或者是情到濃時的自然表達。”
氣氛突然變得曖昧，舒清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指著頭上的月亮，開始轉移話題。
“你知道嫦娥為什麼善變嗎？”
鳳胤之沒有拆穿她的小動作，而是耐心地配合她。
“因為嫦娥是女人？”
舒清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你錯了，因為她叫change。”
最開始鳳胤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笑噴。
冷笑話的確很冷，可是又莫名的好笑。
舒清的確是破壞氣氛的高手，但又是搞笑的王者。
鳳胤之覺得自己滿腔情誼釋放出去，沒有化作同等的情誼回來，而是變成了一頓奇怪的笑料。
他隻能安慰自己能量都是守恒的，他付出了感情，得到了快樂。
雖然他最初希望得到的是另外一種形式的快樂。
總之都是快樂，他還能計較什麼呢。
主要是再多的，她也無法提供，至少現在不行。
鳳胤之歎息一聲，主動牽住舒清的手，帶著她慢慢往前走。
其實他發現了，舒清並沒有完全的開竅，她對他隻是懵懵懂懂覺得有些好感和喜歡。
這份感情不深，處於隨時可以抽離的狀態。
鳳胤之有些許的失望，但更多的則是一種欣慰。
他很慶幸自己能夠在她身邊，陪著她慢慢開發出更多的感情模塊。
他們之間還有很長的學習之路，直到某一天互相抵達內心最深處。
“鳳胤之，你怎麼不說話？”
“嗯？你覺得呢？”
舒清想了想，非常認真地回答：“難道是因為感情淡了？我們現在已經沒話說了？”
鳳胤之剛平靜下來的心湖，又被她炸了一顆魚雷。
他沒好氣地問：“我們在一起才多久？嗯？”
“時間不代表質量，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
鳳胤之：怎麼會有人這麼離譜，說著說著就突然唱起來。
等等，這首歌好像很魔性，居然在腦子裏揮之不去是什麼鬼？
“清清，你有沒有嚐試過一天不搞笑？”
舒清很認真地說道：“我什麼時候搞笑過？我一直很正經啊。如果你非要這麼說，我隻能承認我有那麼一點點的幽默。”
為了體現自己的真誠，她做了某個一點點的手勢。
鳳胤之覺得這話跟天方夜譚差不多，她不搞笑誰搞笑。
還一點點的幽默……
應該是億點點才對吧！
“唉……沒關係，你什麼樣子我都認了……”
隻是搞笑而已，又不是什麼打嗝放屁腳臭暴力傾向。
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鳳胤之抬頭看著遠方，覺得自己的心境修養已經有了很大的提升。
“鳳胤之。”
“嗯？”
舒清突然側身往上一跳，結果腦袋直接撞到他的鼻子。
鳳胤之“嘶”的一聲，感覺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
他伸手一摸，原來是鼻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