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雪顧不上手臂上的傷,她直接笑噴了,李懷瑾原本這自信滿滿的樣子,麵容瞬間漲成豬肝色。

"皇上,你不是說怎麼下來的,就怎麼上去嗎?"

"你倒是上去唄!"

她的笑聲太刺耳了,李懷瑾有些煩躁。

"行了,也不看看朕是為了誰!"

"我可沒勸你下來,這陷阱可深得很,估計是附近的農戶專門做來抓猛獸用的。"

"這下可好,你也下來了,要是沒人經過這裏,你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朕乃真龍天子,命不該絕!"

"皇後乃鳳凰來儀,也不該絕於此處。"

這迷之自信,也就李懷瑾獨有。

"若是有人能看到我們的馬,或許就能被人察覺。"

付清雪抬頭望了一眼,挖得可真夠深的。

"當務之急先治你的傷。"

李懷瑾撕下身上的衣物,緩緩給她擦拭手臂上的傷口。

若是原主的話,她是不是會覺得此生無憾了?

付清雪看著李懷瑾,他的鼻梁挺拔,臉龐線條分明,硬朗又英俊,他認真地擦拭著她的傷口,顯得有幾分溫柔。

"李懷瑾,我突然發覺你像我爹!"

李懷瑾:……

付清雪沒由來地蹦出這一句,小時候她摔倒受傷,都是她爸爸親自給她擦藥,爸爸也很溫柔又有耐心,小時候常常哄著她,而在李懷瑾的身上她又感受到了久違的父愛。

"朕拿你當妻子,你竟然將朕當成爹!"

李懷瑾被她這句話雷到暼了暼嘴角,他是她的夫君,哪是什麼勞什子爹!

"皇上,誤會誤會,就是一時有感而發,其實是在誇您,我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可是很重要,說明您在我心目中,我對您是尊重的。"

她說的話倒是好聽,可在李懷瑾聽來,總是膈應得很。

天上漸漸下了點小雨,也好在草叢茂盛,遮擋了不少雨點,付清雪試圖喊過,可陷阱太深,聲音傳出去又不夠能讓人聽見。

下了雨的天氣漸漸微涼, 天色逐漸變暗,還是沒有人察覺他們掉進陷阱裏。

付清雪都忍不住想,他們是不是要結束在這裏了?

"披上!"

天色越來越暗,氣候也逐漸冷卻下來,李懷瑾發現她一直環抱著手臂,加上她手肘兩邊的衣服因為摩擦而破了,導致皮膚外露。

"那你呢?"

李懷瑾將他身上的外袍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他若是把外袍給她,那他也會冷。

"朕的身子可比你們弱女子強多了。"

"快披上。"

付清雪也不與他客氣,披上他的外袍確實暖和了許多,天色越來越晚,山林裏有狼的叫聲。

李懷瑾也慢慢感到寒冷,可他還在硬撐。

"他們回去要是沒發現朕,一定會出來尋朕。"

"我們再堅持一下。"

李懷瑾凍得說話都哆嗦了,付清雪起身坐到他身旁,他的外袍很大,撐開可以容下兩個人。

"你都冷到哆嗦了,我們倆一起還能取取暖。"

她將外袍撐開,兩人一人裹著一半,她和李懷瑾挨得很近,近到都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

而山林外,進入山林裏狩獵的人陸陸續續回來了,盛公公左等右等就是等不來皇上和皇後,柔妃在帳篷內等了許久,便出來外麵等。

"這皇上和皇後怎麼還沒回來?"

"不會在林裏發生何事了?"

盛公公越等越焦急,瞧著天色越來越暗,越來越冷,他命人趕緊進山林裏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