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對不起你，任先生。”女人臉色暗淡，說著就要再次向任凡跪下，任凡當然不會讓她跪。
“和麗麗有關，對嗎？”任凡不會藏著掖著，能讓一個母親反應這麼大，一定和兒女有關。
“是的。”女人歎息一聲，繼續說道，“麗麗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她對不起你。其實一切都怪我，怪我得了病要花錢，麗麗才走上了歪門邪道。她受人指使陷害你，要你背上強女幹的罪名。”
“是嗎？”任凡低著頭，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對不起，我想給我女兒留個好名聲，我不敢把真相說出來。”兩道長長的淚痕在她臉上留下，她看向任凡的目光充滿愧疚。
“對不起，任先生。”
“對不起。”
她無力地、一遍一遍地向任凡道歉。
“任先生，如果你覺得不甘心，我可以用我的命賠給你。”
“不用了。”任凡隻說了這一句話，離開了醫院。
紀珘看他這個樣子，問他：“你是不是很難受？”
“嗯。”
“因為薑南陷害你，你卻不能把真相公之於眾？”
“嗯。”
“那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嗯？”任凡挑眉看向紀珘，忽然來了興趣，“怎麼做？給他下藥？”
紀珘點點頭，露出壞笑。
任凡戳了戳他笑起來出現的兩個淺淺的酒窩，紀珘戳著任凡笑起來鼓起的腮幫子。
任凡做賊一般，附在紀珘耳畔說道：“我決定把我們的行動正式命名為複仇行動，我們兩個人，哦，不對，一人一鬼，叫複仇者聯盟。”
說罷，拍了紀珘一下，“怎麼樣？這個名字酷不酷？”
“酷。”
“你就不能說點別的嗎？”任凡恨鐵不成鋼，“比如，我問你這道菜好不好吃，你不能隻說好吃或者不好吃。你要說不好吃，得說出來理由；你要說好吃，就要再說點別的，比如其他菜比它還好吃，你以前也吃過之類的。”
“懂了嗎？”任凡問道，對上紀珘一張懵逼的臉。
“懂了。”紀珘張口還想說什麼，在任凡期待的注視下，最終閉上了嘴。
“……”
任凡早早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把酒店房間上了鎖。
“開始吧，我準備好了。”任凡兩眼一閉。
“不用太緊張的。”紀珘苦笑。
他將指腹輕輕放在任凡的眉心出，緩緩閉上眼睛。
這是任凡第二次靈魂出竅，情況比第一次感覺好很多，在控製魂魄這件事情上他已經進步很多了。
“紀珘！紀珘！”
任凡圍著紀珘飄轉，一圈又一圈，對著紀珘做鬼臉。
“拿好藥，咱們出發。”
任凡眼神不悅，“喂！你小一點聲，有點做壞事的自覺好不好？”
對上任凡做賊一般的眼神，紀珘苦笑：“人看不見我們的。”
任凡和紀珘飄到了薑南所在的別墅，別墅門上貼著兩張門神，瞪著大眼珠子叫不上名字的神仙把任凡嚇了一跳。
他趕忙拉住繼續往前飄的紀珘。
“怎麼了？你害怕什麼？”
“有門神，我現在是鬼，會不會……”他比了抹脖子的動作。
紀珘噗嗤一笑，飄到門上一把撕爛了門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