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守過北境的人，不會知道一件禦寒的冬衣，對他們來說多麼重要。
\"什麼條件。\"軒轅霖問，沒想到這小子還跟他提起條件了。
他倒要看看，對方能提個什麼條件出來。
“很簡單，第一，殿下可以驗貨，之後再簽訂契約，不過要白紙黑字的寫清楚，這批棉花沒有任何問題，咱們銀貨兩訖，若再發生什麼與我無關。”程瑛道。
她可不能保證，北川王身邊還有沒有什麼魑魅魍魎，萬一給她也來個掉包。
追究起來，自己很是吃虧的。
“沒問題，第二個。”軒轅霖點頭，這不是什麼難事。
他們商人之間交易要簽契約書他是知道的，不是什麼難事。
“第二個條件，我很是仰慕北川軍，想要進北川軍當個兵。”程瑛眉毛一挑，淡淡的說。
“北川軍每年都招兵，你直接去報名就是，不過，你這小身板，是怕通不過考核嗎？”軒轅霖噙著笑，心裏已經認定了這個說法。
“報名隻能去普通的軍營，我要去的，是先鋒營。”程瑛看了軒轅霖一眼，不知道他從哪裏看出來自己弱不經風的。
“先鋒營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訓練很重，你確定你吃的了這個苦頭？”軒轅霖懷疑的看著程瑛。
難怪她要跟自己提條件，先鋒營一向就是北川軍裏立戰功最快，升級也是最快的地方。
但也是北川軍考核最為嚴格的地方，幾十萬大軍僅僅能挑出來兩千人而已。
不過，立功雖然快，死的更快。
所以裏頭的兵個個都很厲害，是陳年的老油子了，程瑛這小身板，真去了還不知道會被欺負成什麼樣子。
“這就不勞世子殿下費心了，隻要殿下應允，我莊子上的所有棉花全都歸你。”程瑛霸氣的說。
“......”軒轅霖一頓，這話說的，好像他分文未出一樣的。
“我可以答應你，但你夠年齡嗎？”軒轅霖又打量了程瑛一眼。
這小子怎麼看，也沒滿十四吧，北川軍招兵的最低年限，就是十四。
“今年十三，明年去。”程瑛麵不改色的撒謊。
本來她想說滿了，不過想想家裏的事還要安置，暫且緩一緩。
“行，回頭我給你寫一封介紹信，你隨時可以去北川軍報到。”軒轅霖為了這批棉花隻得暫且應下。
他心裏暗暗想著，得讓前鋒營那邊的人留意著點。
程瑛去了之後別把她欺負的太慘，最重要的是，千萬不能讓這小子真的上戰場。
這小子這麼會種棉花，活著可比死了價值大多了。
軒轅霖隻當程瑛是孩子心性，向往軍營裏，畢竟，他們北川軍名聲在外，人人敬畏。
“有勞世子殿下。”程瑛主動給軒轅霖倒了一杯茶水。
軒轅霖爽朗的笑了一聲，再次喝幹，這小子店裏的茶杯夠大，喝起來正好解渴。
軒轅霖最不耐煩那些官宦人家，喝個茶水那麼小的杯子，都不夠他喝一口的。
接下來，程瑛直接帶軒轅霖主仆去了專門屯放棉花的倉庫，當麵驗貨簽訂契約，銀貨兩訖。
軒轅霖還特別識趣，主動寫了介紹信，都不用程瑛催的。
雙方都拿到各自想要的東西後，客氣的告別就各走各的了。
回去的路上，陳掌櫃幾度欲言又止。
“你有話就問。”吃程瑛看他一個大男人吞吞吐吐的樣子，有些不耐。
“是，少東家，小的是覺得，咱們這筆買賣是不是虧了？這棉花全部售空了，咱們這一個冬天可就沒生意做了。”陳掌櫃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