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這是天生的大力,沒辦法傳授。

不過,她記得前世那些舉重運動員是怎麼練的,就跟他簡單說了一些。

見郭錦文聽的認真,程瑛又說的仔細些。

說完,程瑛看著眼前的雪人,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很不舒服。

左右看了看,這附近正好有一堆棉花杆。

程瑛走過去折了幾根枝幹,還把上頭沒開花的圓果子擰下來幾個。

用沒開開的棉花果當眼睛,枝幹做胳膊,這下這雪人才想一個雪人的樣子。

“誒,這個有意思。”郭錦文沒想到這些東西還可以這樣用。

他也立刻學著程瑛的樣子弄來那些東西。

立刻,兩個雪人揮著小胳膊並肩站在那裏,看上去就挺有意思的。

“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吧。”程瑛看郭錦文欣賞了許久自己的得意之作,開口道。

他們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

“好,你這莊子不錯,以後有機會再來玩。”郭錦文看看天色也確實不早了。

再不回去,他爺爺該著急了。

兩人一拍即合,回去的路上,程瑛先把郭錦文送回了書院這才回的自己家。

誰叫他撇下小廝自己刨出來,程瑛總不能叫他自己走回去?

到了家裏,程燁跟蕭懷瑾果然還泡在書房裏。

到了飯點,程瑛隻好親自去把兩個人揪出來。

“瑛弟,有件事我要跟你說。”飯後,蕭懷瑾對程瑛道。

“你說?”程瑛看向蕭懷瑾,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師兄白笙看中了程燁,想要將他收為首徒,不知道你意下如何?”蕭懷瑾正色道。

這件事他還沒問過程燁,程瑛作為他的哥哥,有權利先知道並且對此事擁有決定權。

古時候,長兄如父,一旦程燁真的要拜白笙為師,那必定要由程瑛為他張羅的。

“首徒?”程瑛愣了一下,這意思是,那個白笙,還沒有收過正經的弟子?

\"子瑜哥,這是真的嗎?\"程燁驚喜的看向蕭懷瑾。

程瑛對做學問一事毫不感興趣,可是他在書院這段時間是知道的。

白笙是郭太師的得意門生,不像蕭懷瑾這種掛名的,是正式收入門下的那種,算是郭太師的關門弟子。

他的學問遠遠在蕭懷瑾之上,隻不過可惜了,他的誌向不在仕途上。

當年考舉人的時候也是案首,隻是,考完舉人他便不再往上。

再往上就要進京了,以他的學識,進了皇帝的眼中必得中用,再想像現在這樣自由定是不可能了。

“自然是真的,白師兄的誌向不在仕途,而是桃李天下,墨香書院也是他一力促成才得以建成的。\"

“白家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你若真的能拜入他的門下,定是你的福氣。”蕭懷瑾含笑道。

蕭懷瑾對這件事也是極其讚成的,他知道白笙為了首徒的人選猶疑了許久。

這次書院的學子他每個都過了一遍,就是為了這件事,沒想到最終他竟然選了程燁。

不過,程燁本身也是天賦異稟,年紀小的學子裏隻有程燁是最出色的。

這種出色,直接碾壓了比他大上好幾歲的學子,白師兄看中他也是正常。

“小燁,你的意思呢?”程瑛並不是那種大包大攬的人。

這種有關弟弟一生的決策,她不會擅自為他做主。

“哥,我想拜白夫子為師。”程燁一本正經的道。

古代拜師可不像現代那樣草率,不僅儀式將就,責任也是大的。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更別說,白笙這收的還是首徒。

以後程燁的成就直接就關係到他在外的名聲。

而程燁也必須一生,將白笙逢為尊敬的長輩,就是當成父母一樣供養也未嚐不可的那種。

“小燁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正好書院現在放假,挑個日子把這事辦了吧。”程瑛對此沒有別的意見。

她相信蕭懷瑾的為人,那個白笙她也見過幾回,是個滿腹學車的好老師。

程燁跟著他應當不會有錯。

正好,她即將出發邊境,有個老師代為照顧弟弟她更加放心。

這年頭正經拜過師的學生,跟交了銀子去書院念書的學生還是大有不同的。

後者隻是麵子情,出了書院那就是各不相關了。

而前者,則牢牢的捆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