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他叫了自己的兩個學徒過來，好好看著軒轅霖清理腐肉。
還說這活以後就交給他倆做了。
“這，師傅，我從來沒有用過匕首，怕是不成啊。”
“師傅，我也是。”兩個小學徒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他們也不是不想學，隻不過，怕自己下手沒個輕重，反而讓傷兵傷上加傷的就不好了。
“這？”軍醫也是犯了難，他這這的傷兵幾乎都是這樣的外傷。
可他也不能把世子留在這幹這活，又看看程瑛，這位自己還受著傷呢。
而且傷還在手上，一時間也是用不上。
“軍醫，我有個建議。”程瑛按按眉角，有些無奈。
古代這些男人還真沒多少碰菜刀的機會，而軍營裏的大兵們。
叫他們拿刀砍人估計還行，幹這麼精細的活可沒幾個能行。
所以程瑛對軒轅霖更加刮目相看了，沒想到他刀工還不錯，上手這麼快。
程瑛哪裏想得到，軒轅霖要是不強迫自己快點上手，程瑛就得自己動手。
到時候她好不容易恢複些的傷口又得崩開。
“程千夫長快說吧，我這愁死了。”軍醫皺巴著臉問。
“不知軍營裏可有刀工很好的廚子，你弄些生肉先讓他們試試手。”程瑛道。
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軒轅霖是不可能在這邊一直給傷兵處理傷口的。
自己當然也不可能。
或許，軒轅霖還有其他的手下也能做到這樣的功夫，可那些人用來幹這個。
有些大材小用了。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軍醫老頭一拍額頭，立刻拍了個小學徒去找人。
“好了。”他們聊天的功夫，軒轅霖又處理好一個。
程瑛立刻上前給他將傷口縫合，這個兵的傷要比之前那個小了不少，但是很明顯傷的時間要久一些。
程瑛費了更多的精力去給他縫合。
還別說，軍醫的小學徒跑到夥房，還真找了兩個刀工很好的廚子過來。
“參見世子殿下。”他們也是兩個壯漢，在這軍醫做廚子，那也是要有一把子力氣才行的。
“免禮，等會兒叫你們做什麼就做，不必多問。”處理了幾個傷兵，軒轅霖也是有些累了。
有人來接手他輕鬆了不少。
“是，屬下聽令。”夥房的大廚也是上過戰場的，當下聲音洪亮的答。
隻不過，後來的事，叫兩個廚子麵麵相覷。
他們沒想到，剛剛在廚房叫他們片肉片，是為了叫他們過來活人身上割肉。
這，能成嗎？兩人不由得有點虛。
“盡管動手，動作小心些，不要傷到血管。”程瑛在一旁提點道。
“聽她的。”軒轅霖也出聲肯定。
“是。”兩個廚子拳頭一握，開始動起來。
他們常年在後廚宰牲畜，對於程瑛說的血管，肌肉的紋理等等是再清楚不過了。
隻除了一開始有些遊移不定的時候，在一處多動了兩刀子，很快就進入狀態。
甚至不比軒轅霖上手的慢，處理的傷口反而更加漂亮。
“軍醫，來，我們一起縫合。”程瑛從她的小布包裏頭又取出一根彎針遞給軍醫。
剛剛很多要領她已經跟軍醫重複了很多遍了，這會兒也沒有時間給他練習。
直接上手好了，當初，程瑛自己也是這樣被趕鴨子上架的。
“好。”軍醫嚴肅的接過針線。
他動刀子不行，動針線還是可以的。
軍營裏的大老爺們，誰沒自己縫過幾次衣服?
跟著程瑛的動作，軍醫沉著的一步一步上手。
很快，兩個人都縫合好了。
隻不過，軍醫看著自己縫合的傷口有些一言難盡。
看著簡單，真上手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程瑛縫出來的傷口都是簡單整齊的。
而軍醫縫出來的，歪七八扭。
就連被縫合傷口的大兵都覺得自己倒黴，竟然成了軍醫的小白鼠。
“不錯，肌肉的紋理都對上了。”程瑛給予肯定的評價。
要知道，她當初第一次縫合傷口，可沒有這樣好。
不過，那時候也沒人這樣手把手的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