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次日的朝堂上,有大臣啟奏了南疆鬧瘟疫的事。
更有欽天監趁機參奏二皇子,說他嫡子之位不被上天認可,所以才降下天災示警。
這些,自然是三皇子的手筆,他正擔心自己被關了,朝堂上的人會見風使舵投靠得勢的老二。
結果就讓他得知了南疆鬧瘟疫的事。
其實,這鬧瘟疫總是隔上幾年就會鬧一次,根本就跟二皇子過繼皇後無關。
可皇室最是講究氣運一說,隻要他把這事按死在二皇子身上,那他就是引起天災的人。
這樣的人有損國運,無論如何也是無法繼位的。
“一派胡言,二皇子是朕的皇子,照愛卿的意思,豈不是朕也不被上天認可?”皇上一拍龍椅,怒道!
“陛下息怒,您是九五之尊,自繼位來朝廷風調雨順,當然是上天欽定的。”
“隻是二皇子雖然是龍子,可其母卻出身不明,身份低下。”
“且二皇子一出生,其母就喪命,有克母之兆,或許是這個原因,引得老天不快,這才降下災禍。”
“若能尋個法子,平息上天之怒火,豈不更好”
欽天監那位大人也是個老油子,似乎看出皇上並不是真的發怒,五體投地的跪在地上,把黑的都說成了白的。
“那以你之見,如何平息上天之怒?”皇上威嚴的看向欽天監。
“依老臣之見,派二皇子前往南疆平息瘟疫之亂。”欽天監抬頭,懇切的道!
這才是三皇子真正的目的,老大已經廢了,光給老二安個莫須有的罪名可不夠。
最好,把他弄到那蠻荒之地,到時候“死於”瘟疫,豈不是妙哉?
“老二,你怎麼看?”皇上剛想發火拒絕,這不是叫他兒子去送死嗎?
可餘光忽然瞥見一旁默默站著的二皇子,轉而問道!
“父皇,兒臣前日才過繼在母後膝下,南疆距離京都數千裏,消息能傳回來,至少也要半月的時間,這天罰的罪名,恕兒臣不能認。”
“不過,兒臣願意前往南疆,為父皇解憂,以安南疆百姓之心。” 二皇子走到大殿中間,撩起衣袍跪下。
獨有的清冷聲線響徹勤政殿,條理清晰,言辭懇切。
他這話一出,大臣們紛紛恍然,是啊!
就算南疆的瘟疫是大麵積爆發,可消息傳回來至少也要半月的時間。
那時候,他們還在爭論,大皇子跟二皇子,到底過繼哪位給皇後。
之後,皇後又強硬的要過繼兩個皇子,過繼儀式可都辦了。
當時反而是大皇子更加春風得意呢!
再想想大皇子如今的遭遇,跟芝蘭玉樹的二皇子一比。
說大皇子是天罰之人,似乎更加確切。
不過,大皇子又沒能過繼給皇後,如今也被關了,他們沒有必要多這個嘴。
“愛卿,你可還有話說?”皇上沒想到這平日悶不吭聲的老二,腦子動的還挺快的。
“陛下,微臣確實夜觀天象,這次災禍是人為,若二皇子不是天罰之人,微臣想不到第二人了!”欽天監依然咬死了二皇子不鬆口。
“放肆,欽天監殿前失言,貶!”皇上這次,是真的怒了!
他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