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剛來橫河縣不久,卻也聽過兩人的威名,特別是那位孫武白手起家,威名赫赫的,聽說他沒有打下這份家業之前,還在春花樓混跡過幾年?”李珍兒故作好奇問。
如花驚訝道:“姑娘知道的還真不少。”
“家丁打聽的,我雖不會在這裏長待,但縣裏有頭有臉的人物,總要了解一二。”
“原來如此!”
如花並未懷疑。
“孫爺的確在我們樓裏待過幾年,他說話好聽、腦子活,事辦的也漂亮,當初劉媽媽很喜歡他,甚至動了收他為義子的想法,想好好的培養他。”
“奧?孫武同意了嗎?”
“沒有!”
李珍兒有些驚訝問:“這是為何?”
“他說春花樓隻是他的起點,不會是他的終點。還對劉媽媽說,他今生隻有一位母親,那就是他的生母,當時可把劉媽媽給氣壞了,還差點把他趕出春花樓。”
看來他對母親的感情很深。
“我聽家丁說,他娘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拋下他離開了,他竟不恨。”
“恨不恨的,我不知道,隻知凡是編排他娘,說他娘壞話的,最後都被他教訓了一頓。”
李珍兒聽了這話黑亮的眼睛比平日裏更加明亮了幾分,來春花樓的這幾天,今日收獲最大。
她雖很想再多問幾句,但懂得適可而止,再問下去,如花恐就該懷疑了。
“莊逸又是怎回事?我聽家丁說,縣裏的人對他又敬又怕的。”
“尊敬他是因為他很有本事,整個橫河縣就沒有他擺不平的事,怕他則是因為,凡是招惹過他的人,下場都很淒慘。
我們縣裏私下裏流傳著一句話,寧可得罪縣太爺,也絕不能得罪莊逸。”
“聽你這樣說,我倒是佩服起趙縣令來,竟容得下一個小小的捕頭淩駕在他之上的。”
“他就是容不下也得容!”
李珍兒眼中精光一閃:“這是為何?”
“莊爺來曆神秘,據說手可通天,至於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
“奧!怪不得我家下人打聽不出他的跟腳來。”
李珍兒並不知,她們議論的人,此時騎著馬,鎖著一衣裳襤褸的中年漢子進了城。
莊逸回到縣衙交了差事,陳尋幾個還沒有離開的捕快,瞬間圍住了他。
“莊哥,還是你有本事,這麼快就把人緝拿歸案了。”
“莊哥辛苦,今日我做東,咱們去春花樓樂嗬樂嗬如何?”費五擠眉弄眼的看著他道。
其他幾位捕快聞言瞬間動了心。
“莊哥,費五難得大方一回,咱們去玩玩吧!”
莊逸神色慵懶道:“累了,明個吧!到時我請客。”
說著邁著大長腿就走。
“莊哥慢走!”陳尋幾人恭敬道。
莊逸離開衙門徑直回了榆錢胡同,路過李家時,他側過臉看了一眼緊閉的院門,往前走了幾步,打開自家院門走了進去。
打水洗澡、漱口,平日裏一會就能完成的事,這次他愣是墨跡了一炷香的時間,這期間隔壁一直都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