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另外一個我就收了起來,一直存放到了現在。”
李珍兒輕輕‘哼’了一聲,以示自己的不滿。
“糊弄誰呢!你剛才想說的明明不是這句話。”
莊逸看了一眼身側的小女人。
“揣著明白裝糊塗的道理不懂?”
“對我的事上,也沒見你揣著明白裝糊塗。”
“我怎麼沒有裝糊塗?你去賭坊、春花樓,我不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說的好聽,每一次你都黑著臉,那模樣恨不得抓著我打一頓,之所以沒有打成,那是因為我躲的夠快。”
莊逸覺得有件事必須要再強調一下,不能由這小東西這麼汙蔑他。
“我不打女人!”
李珍兒沉默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莊逸:“……”倒是挺能翻舊賬的。
“那次不算打!”
不算打,她疼了一天多,想想就來氣,輪到她的事時,這男人精明的恨不得把她的祖宗八代都審出來,輪到他自個的事,他卻含含糊糊的,她一把甩開男人的手,不讓他牽了,氣人!
莊逸看著自己空空的右手,幾步追上小女人,直接給她來了一個十指相扣。
“小氣包,氣性可真夠大的!”
李珍兒扭頭瞪著他。
“咱們已經定親,但我對你的家事一無所知的,你覺得這正常嗎?我不該生氣嗎?”
麵對小女人的指控,莊逸反省了一番,覺得這一點他的確做的不到位。
“我爹十三年前就去世了,我娘雖還在,但在我很小的時候她和我爹就和離了。
後來她很快再嫁,所以我還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妹妹,她們二人都居住在京都,一個不需我管,一個不需我奉養,所以我現在算是孤家寡人一個。”
男人聲音雖很平和,但李珍兒卻聽出了幾分自嘲和酸澀,她瞬間就心疼了。
“你這話我可不太聽,別忘了咱們已定了親。”
看男人低頭望向了她,李珍兒衝他甜甜一笑軟著聲音道;“你現在有我!”
小女人聲音本就軟糯,現在放緩聲音下意識地討好,就更加的好聽了,莊逸很受用,握緊了她纖細的手指,肆意而又霸道道:“你說的不錯,我現在有了你,而你也隻能是我的。”
李珍兒看著兩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突然覺得她這一輩子恐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這另外一個玉鐲,我本是要送給我娘的她沒要,說讓我留著給以後的媳婦戴。”
莊逸低頭睨著她,勾著唇。
“所以我就給了你。”
李珍兒‘奧’了一聲,看前麵就是狗兒胡同道:“我回去拿酸菜。”
莊逸鬆開她的手。
“我在這裏等你。”
李珍兒‘嗯’了一聲,進了狗兒胡同,因不想男人等太久,她加快了速度,走進灶房,打開裝酸菜的竹筒,一股酸臭味撲麵而來,她被嗆的直打噴嚏,天太熱了,她又沒有好好存放,酸菜是不能吃了,也不知現在東街能不能買的到。
李珍兒丟了酸菜急匆匆的出了狗兒胡同。
也許是著急趕回來,小女人額頭上沁出了一層的薄汗,白皙的臉頰出現了一抹雲霞,比塗了胭脂還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