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打開院門,看著外頭的村人。
“梁子,大清早的啥事?”
“阿福,你快去後山看看吧!你哥被人打了悶棍,還斷了腿!”
陳福一臉驚訝道:“是嘛!我去看看。”
灶房門口,王妮聽著兩人的對話,視線在一臉純良的兒子身上打了一個轉道:“帶上架車,把他拉回家裏去,阿根雖不敬我這個繼母,對咱們不仁,但咱們不能不義,讓村裏的人看笑話。”
“我聽娘的。”
陳福帶上架車出了門。
縣裏,早飯過後,李珍兒就被趙月娥拉著出了門,買胭脂水粉。
兩人一共逛了五家胭脂水粉鋪,貨比三家後,挑選了一家性比價最好的,李珍兒和嫂嫂商量一番後,根據價格的高低一共買了兩種胭脂,水粉、口脂、手膏、皂角等之類的也是如此。
付錢時,李珍兒看嫂嫂掏了半天,最大的銀票,隻是五十兩的麵額,心思微轉。
兩人走出胭脂水粉鋪,正好碰到巡邏的莊逸。
趙月娥看莊捕快朝她們走了過來,鬆開妹妹道:“我先回家了。”
李珍兒輕輕‘嗯’了一聲。
等男人走到她的麵前,李珍兒這才發現,他手裏還拿著一袋的糖炒板栗。她自動拿走,剝了一個問:“你巡邏還吃這個?”
“別人給的。”莊逸垂眼看著她的紅唇說。
李珍兒‘奧’了一聲,正準備吃,這時候一隻大手伸了過來,手裏捏著一方帕,不怎麼溫柔地蓋在了她的嘴上,把她剛才塗抹的口脂擦了。
“你幹嘛?不好看嗎?”李珍兒問。
莊逸‘嗯’了一聲。
口脂擦掉了,她粉嫩的唇瓣因為他的擦拭染上了一抹紅,很像平日裏,他啃咬過得樣子。
注意到男人垂著眼目光幽深地盯著她的唇,自認對他稍微有點了解的李珍兒,後退了兩步與他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看什麼看?”
語氣凶巴巴的。
莊逸收回視線,牽著她的手,就近進了一茶館。
“很少見你塗抹這麼豔的口脂。”
“哥、嫂,打算買一些胭脂水粉到涿州去買,剛才買口脂時,我們試了幾個顏色,我塗抹的這種稱為玫紅,不好看嗎?”
莊逸倒了一杯茶遞給小女人。
“好看,但你不塗口脂的樣子更好看。”
莊逸沒說的是,他更願意親自給她染紅。
李珍兒聞言笑了。
“我就喜歡你一本正經說實話的樣子。”
她喝了一口茶,又把糖炒栗子遞給了男人。
“不好吃?”莊逸問。
“好吃,就是剝著累手。”
“嬌氣!”
嘴上雖是這樣說,但莊逸卻心甘情願的給她剝起了板栗,剝好還親自的喂到了她的嘴裏,服務那叫一個周到。
“孫武他們後天就走了,你要不要搬回榆錢胡同住?”莊逸看著她問。
李珍兒咽下嘴裏的板栗。
“榆錢胡同的宅院,不是租出去了嗎?”
錢她都收到了呀!租價還挺高一年十兩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