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船上拿東西去了,說一會就回。”
李珍兒點了點頭,坐在鏡前化妝,今日她並未把自己的臉畫的那般蒼白,她隻是暈船又不是得了什麼大病,況且這兩天小圓天天給她熬藥的,臉那麼白就不正常了。
李珍兒剛走出房門,朱氏就來了。
“妹子,可好些啦!”
“好多了,已不像剛下船時那般難受,想必再過兩日就沒事了。”
“那就太好了,我雖不暈船但暈轎子,知那種滋味不好受,馬上就是重陽節了,等你完全好了,我帶你出去逛逛。”
李珍兒笑著應了聲‘好’。
兩人說了幾句閑話,朱氏說:“妹子餓了吧!我去給你端飯。”
“我隨姐姐一起。”
兩人走進灶房,李珍兒接過朱氏遞過來的米粥,一邊喝一邊問:“小景呢?”
“早上跟著他爹一起出門了。”
“奧,小景沒有上私塾嗎?”
“縣裏還沒有私塾,一直都是相公在教他,咱們縣裏孩子啟蒙,大都是相公教的。”
“師哥辛苦啦!”
“雖辛苦但他卻樂在其中的……”
兩人說話之時,官船上,莊逸看著莊二二人問:“你們在西寧縣待了這麼久,可有什麼收獲?”
二人對視一眼莊二道:“我們藏身的地方距離鹽礦很近,時不時的就會去那裏看看,從百姓們的嘴裏,我們知道了不少的事。”
“西寧的縣令姓鍾,這些年他為西寧的百姓做了不少的事實,雖成效不大,始終都沒有使西寧富起來,卻十分受百姓愛戴,乃是一難得的好官。
今年開春西寧下了一場大雨,山裏發生了泥石流,鍾縣令帶領百姓清理石塊時,偶然在石塊的下麵發現了鹽礦。
據百姓們所說,鍾縣令當時是想把這件事上報朝廷的,可西寧的百姓們不願意。
最後雙方約定,他們先私下裏開采兩年,等百姓稍微富裕一點後,鍾縣令再將鹽礦的事上報朝廷。”
莊逸沒想到竟和小女人猜的一樣。
“除了鹽礦的事情,我們還聽說……”
莊逸帶著細糧下船回到衙門,已是巳時末,彼時李珍兒正在研究菜園裏的黃土。看著手中粘性很強的黃土,她雙眼中飛快閃過一抹亮光。
“在做什麼?”莊逸走到她跟前問。
李珍兒回過神來,看他帶回來許多大米、白麵,站了起來。
“沒什麼!”
她衝洗幹淨雙手,在三個丫鬟的幫助下,把米麵給了朱氏。
“我不能要,這如何使得。”朱氏一臉惶恐道。
“嫂嫂就收著吧!西寧距離鎮橫水軍已很近,快的話我們二三天也就到了,置辦的米麵根本就吃不完,你要是不收的話,我們也不好意思在住在這裏,這就回客棧。”
李珍兒這話都說了出來,朱氏反而不好再推托。
“那我就收下了,謝謝妹妹!”朱氏挺不好意思的,這兩日他們這些人並未吃多少東西,可這些米麵加在一起有一百多斤,她收的心裏有愧。
“不客氣!”
李珍兒回到東廂房,看男人眉頭緊蹙,好像在為什麼事煩憂問:“怎麼了?”
莊逸回過神來,把小女人拉坐在了自己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