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
早飯過後,莊逸帶著方寒離開衙門道:“你去幫我調查一件事,鍾鋅說今天開春……找到那幾封奏折帶回來。”
“是!”
兩人分開,莊逸來到河邊,跳上船看著莊三問:“京都那邊還未有消息傳來?”
莊三輕輕搖了搖頭。
按理說昨日裏他就應該收到京都的回信了,時間已經比他估算的晚了一天多,難道京都那邊出了什麼事?
莊逸下了船,回到衙門,看小女人雙手髒兮兮的在用泥巴捏杯子,隻覺得有些好笑。
這麼大的人了,竟還跟個孩子似得玩泥巴,恐也就李珍兒一人能幹出這樣的事來。
“好玩嗎?”莊逸走到她麵前蹲下問。
“我可不是在玩。”
李珍兒放下捏好的杯子,有小圓幫著衝洗幹淨雙手,拉著莊逸就往外走。
“去那?”
“你隨我出城看看。”
“看什麼?”
“看土,我研究了兩天的土壤,已研究出一點眉目,咱們去看看城外的土,是不是和城裏的一樣。”
“鍾大人研究了七年,也沒能改變西寧的情況,你比他聰明?”莊逸並不是在打擊李珍兒,他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李珍兒腳步一頓,扭頭衝男人甜甜一笑。
“我或許沒他聰明,但我一定比他知道的多。”
軟糯的話語中透著一股自信、張揚。
莊逸任由她拉著一邊往城外走一邊問:“鍾縣令呢?”
“又去挖湖了,他說他時間不多了,要盡快把湖挖好。”
還真是一內心強大的人,隻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就調整了過來。
兩人往外走的這一路上,碰到了不少的人,當第四個人看著他們露出善意的笑容後,李珍兒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們態度怎變化這麼大?”她還記得她們初進西寧,他們一個個目光似賊,且十分排斥他們。
“我估計現在縣裏所有的人都知,咱們是縣令的貴客。”
李珍兒‘奧’了一聲。
兩人還未走出縣城,馬六追了上來。
“官老爺,你們這是要去那?這方圓十裏就沒有我不熟悉的地,我跟你們帶路。”
“成啊!我們想出去看看土。”
“看土?”馬六一臉不解地看著二人,土有什麼好看的。
隻不過兩人都沒有給他解釋的意思。
三人走出城門,入目皆是田地,雖田裏都種著糜,但都蔫蔫的葉子枯黃、上麵的糜穗更是小的可憐,估李珍兒估計等糜成熟時,一畝地能收十斤就不錯了。
當然她今日來可不是看糜的,李珍兒走到一很荒涼的地頭蹲下,抓了一把土,撚磨一番後,看不遠處有個水井,請馬六打開一桶的水,她和了一點泥巴,親手抓了一把,再次捏起了杯子。
莊逸知平日裏小女人有多愛幹淨,可現在看她一點也不嫌髒的,他覺得她這樣做一定有什麼深意。
莊逸沉思片刻後,蹲在她的身邊,抓了一把泥也捏了起來。
馬六望著這一幕驚的瞪大了雙眼,乖乖原來大地方來的人還有這癖好,喜歡玩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