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饅頭皮,焦黃焦黃的一看就很好吃。”
莊逸剝下那一層有些硬的皮,遞到她嘴邊,垂眼看她頭往前伸,下意識地去嗅了嗅饅頭皮,白皙的鼻翼像是兔子似得微微煽動,看起來可愛極了。
李珍兒就著他的手吃了幾口,雖好吃,但就是太費牙了,硬邦邦的,要嚼很久。
莊逸看她打開了糕點,知她不吃了,把剩下的填進了嘴裏,慢慢咀嚼了起來。
李珍兒拿出兩塊糕點,分給莊逸一塊,其他的則給了小景。
“使不得,使不得,妹子,你留著自個吃。”朱氏說什麼都不肯要。
李珍兒費了好一番唇舌,這才硬塞到鍾景的手裏。
“謝謝妹妹!”朱氏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不客氣!”
李珍兒重新回到男人身邊坐下,吃糕點時,他突然往她的手裏放了兩個饅頭心。一時間她心裏別提有多甜。
幾人墊了墊肚子,也就下了山,回城的路上,李珍兒走到鍾鋅的身側問:“師兄縣裏可有泥土灰?”
“有,師妹要多少?”
“兩擔也就夠了,昨日裏燒出來的磚,還不夠硬,咱們加一些泥土灰試一試。”
“好,我知道了。”
下午,衙役就帶回來兩擔的泥土灰。
接下來的四天,李珍兒四人沒做別的,和泥、做磚、瓦,燒磚瓦。有時候鍾鋅、莊逸會背著她們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說什麼神神秘秘的。
李珍兒問了兩次沒有問出來,隻能作罷。
四天的時間他們一共燒出來三批磚瓦、對最後一批最為滿意,無論是硬度還是外觀,都是最好的。
鍾鋅抱著磚就舍不得放手了,他們都知這麼好的磚、瓦絕對可以賣出一個好價錢。
晚間,李珍兒洗了澡出來,看莊逸還在和方寒幾人說話,先一步回了屋。
一會兒後,莊逸看著幾人道:“好了,按我說的去做吧!”
“是!”
莊二幾人離開後,莊逸回到東廂房,看小女人在擦拭秀發,走到她的身後,拿走毛巾輕輕替她擦拭了起來。
“咱們是不是要走了?”李珍兒問。
“嗯,這裏的事已處理妥當,鍾鋅請罪的折子和我的奏折,已在路上,接下來就看聖上如何定奪了。”
李珍兒聞言仰起頭看著男人:“磚瓦的事,鍾鋅可寫在奏折裏了?”
“沒有,他不願意冒領你的功勞,不過我在奏折裏提了一句。”
當然他還特意給主子寫了一封信,把西寧的事詳細給他說了一番。
李珍兒試探地問:“聖上應會從輕發落吧?”
莊逸淡淡‘嗯’了一聲。
“人會沒事,但他這個縣令肯定保不住了。”
“這一結果就已很好了,咱們時候什麼走?”
“明日下午如何?”莊逸與她商量道。
“好!”
決定好了要走的事,第二天的清晨,兩人把這一消息就告訴了鍾鋅二人。
看的出來兩人都很不舍,不過二人都知他們不可能長久的待在西寧,並未挽留他們,隻說有空了,讓他們常來西寧看看。
李珍兒一口答應了下來,隻不過讓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是,下午走時,鍾鋅還送給了他們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