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兒抓住莊逸一邊走一邊道:“快跟我來,小如出事了!”

莊逸看小女人一臉著急的道:“你指路!”

“前麵第八間!”

莊逸腿長步伐大,隻三步就把李珍兒撇在了後麵。

兩人的後麵,錢良的視線在李珍兒的身上打了個轉,隻覺得這人有幾分麵熟,好像在那裏見過似得,剛才他還以為是個清倌兒,聽聲音才知是個女人。

他想了想跟了上去,卻很聰明的躲在了暗處。

莊逸推了幾下門沒有推開,正準備用蠻力踹開,門突然被人從裏麵打開了。趕過來的李珍兒望著這一幕道;“莊逸,不要讓他跑了。”

周城臉色一變,伸手用力的推向了男人,推了兩下——竟沒有推開,知可能遇到了硬茬子,他揮拳朝男人砸了過去。

莊逸伸手握住了男人的拳頭,一個用力,把他抵在了牆上。

周城一邊掙紮,一邊罵的。

李珍兒看了一眼罵罵咧咧的男子,走到房內,繞過屏風看到小如的那一刻,怒火中燒。

“莊逸,替我好好教訓教訓他。”

莊逸聽小女人話語中帶著幾分怒火,一個用力,隻聽‘哢嚓’一聲響,男人痛苦地叫了一聲,再也罵不出來了。

李珍兒看著皮青臉腫、頭發掉了一塊,鮮血順著嘴角直往下流的小如,替她整理好有些淩亂的衣裳,伸手把她抱進了懷裏,輕輕拍道:“沒事了,沒事了!”

小如靠在李珍兒的身上緩緩閉上了雙眼,眼淚順著眼角一滴滴的流了下來。

一炷香後,了解完事情始末的劉媽媽,走到周城的麵前,揮手就是一巴掌。

“狼心狗肺的東西,我春花樓的姑娘,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劉媽媽說完看了一眼兩打手。

兩人看莊逸轉了身,心領神會的堵上周城的嘴,拖著他離開了。

劉媽媽招來良言陪伴小如,她則領著李珍兒二人來到了旁邊的客房,親自倒了茶遞給了兩人。

“丫頭,莊爺,今日多謝你們了,不然後果難料。”

李珍兒接過茶遞給莊逸一杯問:“媽媽可認識那人?我看他不像一般的恩客。”

“他不是恩客,而是小如的弟弟。”

李珍兒飛快與莊逸對視了一眼,驚訝問:“弟弟?”

劉媽媽點了點頭。

“小如姐弟隨著母親投奔親戚,路過咱們橫河縣時,她娘生了一場大病,沒能熬過去,小如要葬母,可他們姐弟身無分文,又舉目無親,再加上還有一個年幼的弟弟需要她照顧,小如沒辦法隻能自賣自身。

她就是這樣被我買進春花樓的。

這些年周城拿著小如的賣身錢,慢慢長大成人,不僅在咱們橫河縣落了戶,還娶妻生了子。

沒錢的時候,他就跑到春花樓找小如要,逢年過節小如想回去和他們團圓,他卻嫌棄小如丟人,各種理由推托。

自從決定要從良,她第一時間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周城。”

劉媽媽輕哼了一聲語氣嘲諷道:“沒想到反應最激烈的就是她這個親弟弟。”

他這是完全把小如當成了搖錢樹,一時間李珍兒氣的牙癢癢得。

“劉媽媽絕不能就這樣放過他。”

劉媽媽看著氣鼓鼓的李珍兒溫聲說:“放心吧!小如沒有離開橫河縣之前,我是不會放他出春花樓的,省的他鬧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