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家夥受傷了,若是讓人家再施展輕功不大合適。
於是瀾梟凜又轉過了頭去想別的辦法。
而瀾梟凜瞧著陶桑晚不斷變幻的表情,又時不時的看他兩眼,不免心裏有些打鼓。
難不成是她發現了什麼?
這要是被她發現這陷阱是故意弄的,那豈不是丟人丟大了?
思來想去,瀾梟凜決定先入為主。
“這個地方從前並未這個陷阱,不知何時有了這麼一個。”
他的話成功的引起了陶桑晚的注意。
她摸著下巴凝視著四周:“這個地方的土都還是新的,看樣子不像是很久之前的,倒像是剛挖的。”
瀾梟凜聞言也裝模作樣的去看。
“果然是,不過不知是什麼人如此大膽,敢在本王的地盤上撒野,待本王逮著人看本王不將他的腿打斷。”
他說的一本正經,可陶桑晚卻想到了別的。
瀾梟凜不說她都快忘了這個地方是他的地盤。
旁的不說。
這京城裏誰人不知瀾梟凜的脾氣,敢在他的地盤挖坑設陷阱,還是這麼沒有水平的陷阱,這人的智商有些堪憂啊。
“王爺,臣女的丫鬟侍衛都留在了山下,不知王爺這山上可有護衛什麼的?”
他的地盤應該是有他的人在吧。
“本王來這兒都是躲清靜的,山上沒有護衛什麼的。”瀾梟凜說道。
“這樣啊。”陶桑晚有些失望。
“那王爺可有隨什麼攜帶信號彈什麼的嗎?”
她記得攝政王府可是有信號彈的。
可瀾梟凜卻看了她一眼,仿佛在看一個白癡。
“向來隻有在執行任務的時本王的那些手下會帶信號彈,你覺得本王會單獨去執行任務嗎?”
陶桑晚:“……”
也是。
人家是主子,人家不需要。
如此看來他們想要出去是真的隻能在這兒等了。
等伺候的人發現他們不見了來找他們。
陶桑晚無奈的找了個地方坐下,等待救援。
瀾梟凜打量著她,腦海中又浮現出了月安告訴他的話。
“王爺,你們在一起遇到險境,那她唯一能依靠的人就隻有你了。”
可當時他並不知道月安這個蠢貨製造的險境是這個。
說實話。
在聽到陶桑晚呼救的那一刻他還以為月安會給安排一個很讓人意想不到又真實的險境。
可誰知道……
這種小兒科的陷阱真的是太蠢了,他甚至不敢過多表現,生怕被陶桑晚看出端倪。
“這個坑不算深,本王可以試著帶你出去。”瀾梟凜開口。
這種時候還是靠自己吧。
“臣女知道王爺的輕功不錯,但是王爺您受傷了,這怕是……”
“無妨。”
瀾梟凜打斷了她的話。
見她盯著他看他便又說道:“本王這些年受過的傷可比這多的多,這算不得什麼傷。”
陶桑晚一愣。
她怎麼覺得瀾梟凜話裏有話呀。
瀾梟凜看了一圈,最終選了個合適的位置對陶桑晚伸出了手:“走吧,本王帶你出去。”
“哦,哦。”
陶桑晚連忙起身走了過去。
看著瀾梟凜她還是有些猶豫:“王爺,您若是不成就不要逞強,左右咱們身邊的人都在山下呢,他們若是見不著咱們也該來找……”
話還沒說完,一隻手就已經攬上了她的腰。
瀾梟凜眸子暗了暗:“話多。”
隨著話音落下,他攬著陶桑晚一個躍起二人就上了地麵。
這正好被趕著上山來看熱鬧的月安和月刀看了個正著。
月安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這王爺怎麼不按照自己說的套路來呢?
“那不是王爺嘛,咱們快過去。”月刀說道。
月安連忙拉住了他:“別別別,刀哥,等一等再看。”
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是打算觀望一下再說。
月刀心裏奇怪,但也沒有再上前。
瀾梟凜帶著陶桑晚一落地便鬆開了她,整個兒捂著胸口靠著一旁的大石頭。
“王爺,您沒事兒吧?”
陶桑晚連忙關切的問道。
“本王沒事兒。”斬釘截鐵的回答,卻遮掩不了臉上痛苦的表情。
“你這哪兒是沒事兒啊,快,先坐下休息一會兒。”
她上手扶著瀾梟凜在一旁坐下。
這人也真是個倔強的性子。
她都說了可以等等,他倒好,非得逞強。
“王爺,你傷在哪兒了?需要臣女幫您看看嗎?”
陶桑晚想了想還是問了他。
雖說男女有別,可若是瀾梟凜真的傷的很重她卻不知道,這也是不好的。
“本王沒什麼大事,隻是前些日子受了點小傷,估計今天又碰到了。”
瀾梟凜聽起來在解釋,實際上在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