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綰微微點了一下頭,承認了S的身份。
薄司曜的瞳孔卻驟然緊緊縮了一下,仿佛什麼他篤定了的事偏離了之前的軌道,朝著截然不同的方向而去。
“男人?”他盯緊她,仿佛想要看出什麼。
盛星綰聳肩,滿不在乎反問:“我有說我是女人?”
薄司曜聽見她嗓音發出來的是陌生男音,眸光從她身上掃過。
身高也對不上?
難道他猜錯了?不是他的小東西在跟他玩遊戲?
盛星綰瞥見薄司曜的眼眸,放肆勾了勾唇。
她吸取了上次戴麵具的經驗教訓,這次不僅女扮男裝,還帶了變聲器,甚至墊了內增高。
看來果然有效,薄司曜認不出她來了。
薄司曜深深擰眉,一語不發地邁開長腿朝著二樓走去。
卓特助卻整個人都不好了。
【什麼鬼?揚言要養薄爺的S大神,是個男人?】
【S看過薄爺的照片,早知道薄爺是個男人,還撩?還約?是變態嗎?】
然而,樓下圍觀的少女們,全都是一副磕cp組合很上頭的樣子。
卓特助也開始納悶了。
【薄爺知道S是男的,不僅沒走人,反而還上樓去赴約了?難道這就是薄爺單身至今的真相?】
盛星綰不可思議地挑了一下眉,不得不說,他真相了。
【所以,薄爺對盛小姐那種絕世美顏都郎心似鐵,是因為薄爺喜歡男的?媽呀,太刺激了!】
噗……
盛星綰差點沒噴出來。
這位表麵看上去一本正經的特助大人,居然在腦子裏磕男男cp,刺激?
小桌子你不應該叫卓梓,你應該叫絕絕子。
卓特助發現盛星綰在看他,頓時瑟瑟發抖。
【別,別看我,我是直的!】
然而他一扭頭,又瞥見了薄司曜正在看他。
【……突然好害怕怎麼回事?】
“滾出去。”薄司曜冷冷地卓特助說道。
卓特助立刻快馬加鞭飛速遁逃,順便把樓下圍觀的少女們一起遣散。
總算安靜隻剩兩人。
薄司曜似笑非笑地坐到盛星綰的對麵,端著盛著香檳的高腳杯,不緊不慢地問,“喜歡男人?”
“沒有特別喜好,看臉,好看就行。”
“嗬,那看來是我還不夠好看?”
“何出此言?”
“我在你麵前,你居然還有時間看別人。”
“……”盛星綰停頓了一下,緊接著緩緩勾起一個魅惑笑意,“這麼愛吃醋?本大神想養的是聽話小奶狗。”
薄司曜微微傾身向她,將盛著香檳的高腳杯推到她的麵前。
S袖口散發著的若有似無的沉香木的味道,與他袖口的香氣如出一轍。
是他喜歡的,也是熟悉的味道。
薄司曜不動聲色地挑眉看她,鳳眸浮上一抹隱約魅色。
“不試試怎麼知道會不會有更想要的?”
盛星綰微挑了一下眉。
行啊,居然都開始自薦枕席了,他還真是喜歡男人?
“你預備怎麼試?”
薄司曜淡笑著說道:
“不著急,氣氛才是最重要的。”
薄司曜做出一副邀請她品嚐香檳的動作:
“這是1907年的白雪香檳沉默之船,在幽暗靜謐的深海沉睡將近八十年,才偶然被打撈上來,是彌足珍貴的絕世佳釀,S‘先生’不妨嚐嚐。”
盛星綰:……
深海、香檳?
他是在暗示什麼?
還是真的隻是單純邀請她品嚐?
盛星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一雙桃花眼有意無意地探究他,想要看出蛛絲馬跡。
然而他不動聲色,雲淡風輕,不露任何痕跡。
她一時間竟然不好分辨他是否另有意圖。
薄司曜啟唇:“S先生是有什麼顧慮?”
盛星綰淡淡收回目光,“也沒什麼,不勝酒力罷了。”
薄司曜挑了挑眉,繼續說:
“即便是滴酒不沾,也不能錯過這瓶香檳,這可是當年供應給皇室的美酒陳釀,如今天價的拍賣藏品。”
“……”強迫飲酒很可恥你知道嗎?混蛋!
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上次他怎麼教訓想逼她喝酒的池輕染的,他忘了?
難道他是想起池輕染說過讓她喝酒就能得出什麼結論,猜到喝酒之後她一定會有什麼變化,所以才要她喝酒試探她是不是小白龍?
可前幾次他一眼就看穿她是誰,這一次他根本沒揭穿她,仿佛壓根不知情的模樣……
會不會是她想多了?
到底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是在試探他,還是真的邀請他?
“怎麼了S先生?莫非你對酒精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