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醫聖老頭兒(1 / 1)

聶萱語一手撐著床,一手扶著頭,慢慢從床上起來。開始打量這間屋子。

屋內裝飾簡易,是一間竹屋,房間裏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藥草味。床的前方放置著一鏤空屏風,正中間是一幅墨竹畫,此畫惟妙惟肖。

聶萱語注視著這幅畫,不禁賦起詩來,“露滌鉛粉節,分搖青玉枝,依依似君子,無地不相宜”。

透過畫仿佛能身臨其境,看到當時作者作畫的瀟灑與豪邁。這畫裏仿佛還有些許鄭板橋先生的畫影,要知道二十三世紀的時候,鄭板橋唯一一幅墨竹真跡,可是在自己的手上,自己還親自收藏在自家的藏書閣中呢,“可惜了”,聶萱語歎了一口氣。

“可惜了?什麼可惜了?醜丫頭你這條命能撿回來,可一點也不可惜呀”,門口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聶萱語聞言朝著聲源處望去

隻見一老頭,濃眉大眼,滿頭白發,一手撫摸著白色長須,一手端著藥碗,瞬間便來到了自己的麵前,手裏的藥平靜無波。

“好快呀,這就是傳說中的武功嗎”,聶萱語心裏嘀咕著,臉上卻仍舊雲淡風輕,謙遜的對著老人拱手道:“多謝老人家救了小女子一命”。

老者看也不看她,轉身在椅子上坐落,繼續問她剛剛的問題,“你剛剛說可惜了?什麼意思”?

“可惜可能回不去了,我的藏書閣可有好多寶貝呢,心痛”,聶萱語心裏嘀咕著,臉上不著痕跡的回道:“小女子隻是覺得這幅墨竹畫雖好,可惜少了一首詩來襯它,未免略顯可惜了些”。

老人看了一眼畫又看了一眼小女娃,“你剛剛題的那首詩就不錯呀,回頭幫我賦上去”。

“啊?”,聶萱語略顯驚訝,抬頭望著老者。

“啊什麼啊,過來把藥喝了”,老者一臉不耐煩,衝聶萱語指了指剛剛放在桌子上的藥。

“哦,好”,聶萱語上前端起藥碗,聞著藥味,聶萱語就知道,這是清毒的藥物,剛剛其實已經給自己把過脈了,除了體內的胎毒外,碧落黃泉的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了,再喝一副藥差不多就解了。

而臉上的胎毒,對於自己而言也不過是一顆解毒丹藥的事,不過以如今這副身子的情況來看,隻能先養養,過段時間再解這胎毒,不然怕這具身體吃不消,太弱了現在。

聶萱語仰頭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可中藥藥效雖好,終究是逃不過一個“苦”字。

老者見聶萱語喝完後麵不改色,深知這不是個嬌氣的孩子,心裏不由對這女娃子另眼相看了些。

“你可知老夫是誰?”老者突然盯著聶萱語問道。聶萱語睜著無辜的大眼睛一臉嚴肅地搖了搖頭。

“老夫乃逍遙子是也”。

“哦,多謝逍遙子前輩救命之恩”,聶萱語恭敬得說到。

老者見聶萱語神情姿態不像作假,心裏頓時一涼,“難道這幾年不曾下山遊曆,連名字都讓人忘得一幹二淨了,不至於吧,去年老夫的名聲還是響當當的呀”。

逍遙子低頭,撫摸著長須,沉思片刻後,又抬起頭望著聶萱語道:“醫聖逍遙子,你未曾聽說過?”

聶萱語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這可把老頭氣著了,“醜丫頭,你是從哪裏蹦出來的,竟然連老夫的名號都沒聽說過!”

聶萱語本著不恥下問的良好品德,看著老者問道:“怎麼了,大有來頭嗎?”

“老夫……”逍遙子聽了這話如鯁在喉。

逍遙子,江湖傳言乃人間鬼手,一身醫術普天之下,無人能及,被人們尊稱為醫聖,想請醫聖出手,更是重金難求。

聶萱語見老頭急了,嘴角微微上揚,心想“這老頭兒還挺可愛的”,隨即說到“前輩,我為何就一定要聽說過您的名號呢?如果您真那麼厲害,就先把自己的舊傷治好,回頭再叫本姑娘知曉您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