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萱語舒舒服服睡了一晚,直到翌日巳時才醒,完全沒有察覺到昨天夜裏,房裏曾來過人。

秋月聽見房間裏有動靜,便進屋來伺候聶萱語洗漱,一進屋就見到掉落在地上的被子,無奈道“公子,你怎麼又把被子睡到地上去了”,說著彎腰撿起被子。

聶萱語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尷尬的笑道:“嗬嗬,被子可能覺得地上更涼快吧”。

秋月聞言嘴角抽了抽,眼裏充滿擔憂,自家小姐這睡姿以後可有哪家公子敢娶呦。

聶萱語忽然想到了什麼,一骨碌爬下床,光著腳丫,跑到鏡子前,細細看著自己的妝容,滿意的笑道“還不錯嘛,這藥水還蠻持久的”。

聶萱語用了特殊的藥水,讓臉上的妝容,不僅防水防汗,還能持妝七天,七天內正常洗漱,妝容都不會掉落。為了讓自己的妝容更精致些,聶萱語還在右眼角處點了顆痣,看起來風度翩翩又痞裏痞氣的。

秋月見自家小姐沉浸在自己的“美貌”裏無可自拔了,趕忙催促道:“公子,血影已在門外恭候多時了”。

聶萱語聞言,對著鏡子拍了拍自己的小臉,迅速起身,洗漱穿戴整齊後,便讓血影進屋來了。

“公子,屬下已查清,此次拍賣會人數將近一百餘人,其中多為江湖人士,也不乏達官貴人,包括丞相府大小姐聶萱紫和二少爺聶玉城”。

聶萱語一愣,手裏拿著杯子,嘴角微微上揚,“沒想到丞相府的人也來了,回頭可得好好招待一番”。

血影見此不禁冒冷汗,別看自家小姐,溫柔可人,雖不會武功,但鬼點子可多著呢,向來有仇必報,丞相府的人,這回估計有的受了。

一會兒後,聶萱語便出了房間,在二樓尋了個雅間,坐在靠窗的位置,這個位置位於軒寶閣斜對麵,不僅能看到熙熙攘攘的街道,還能將軒寶閣商客出入情況,盡收眼底。

說是雅間,不過是用屏風圍起來的小隔間罷了。

聶萱語一邊用著餐一邊看著熱鬧的集市,好不開心。這可是她自穿越以來,第一次來到這麼熱鬧的地方。

要不是這次為了賺奶粉錢,解解悶,聶萱語覺得自己可能都不一定會出藥穀,畢竟這藥穀不僅環境優美還與世隔絕,是個養胎的好地方。

自己之前那麼忙碌,都沒時間好好休息。現在來到了這裏,聶萱語隻想吃喝玩樂,以後帶著娃懸壺濟世,遊曆大江南北,瀟灑走一生。

這次的拍賣會,也是聶萱語賺奶粉錢的計劃之一,隻是沒想到,一顆小小的紅景果竟吸引了這麼多人過來,要是讓人知道,聶萱語的空間裏可是有一片紅景參果林,不知要作何感想。

紅景果藥效雖然隻有三天,但是以二十三世紀的保鮮技術,保存個一年半載的,沒有任何問題。

聶萱語倚靠著窗,盯著街道上小販手中的冰糖葫蘆,舔了舔嘴唇。

這時,一道溫文爾雅的聲音響起,“這位兄台,可否在此借個座”?

聶萱語聞聲轉頭,一怔,此人一身深藍色裝束,身軀凜凜,相貌堂堂,聶萱語心裏嘀咕著,“媽呀,好帥啊”!

這已經是聶萱語見到的第三個帥哥了,第一個是血影,現在是自己帥帥的保鏢了,第二個便是昨晚那個大冰塊,雖然是晚上,但還是能看到他麵部緊致的線條和清晰的五官,絕對是個大帥哥,第三個便是眼前這個人了,看著衣冠楚楚,謙遜有禮。

“咳……”,秋月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聶萱語趕緊收斂情緒,抬手彬彬有禮說:“當然,公子請便”。

對麵的公子落座後,聶萱語才發現,這四周已經坐滿了人,隻有自己身前還有空座,難怪,看眼前的男人一副氣宇軒昂的樣子,後麵還跟著一隨從,怎麼看也不像是會拚桌的人。

聶萱語不知道的是,因為這紅景果,方圓十裏的客棧都已經住滿了,聶萱語現在住的房間還是血影提前訂好的呢。

聶萱語見眼前的男人坐下後,便不再說話了,於是率先開口道“公子可也是為這軒寶閣而來”?

重華微微一笑:“是也不是,隻是剛好路過此地,見這軒寶閣開了個拍賣會,覺得稀奇,便過來湊湊熱鬧”。

聶萱語微微低頭,這間客棧自昨日起早已不再招待外客,眼前這人不是財大氣粗就是有備而來,心裏念叨著“我信你個鬼,果然長得帥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跟本姑娘玩太極,輸的你隻剩下褲衩子,不過話又說回來,初次見麵謹慎些,不見得不是件好事”。

聶萱語也笑著說“原來如此,在下見公子氣質非凡,俗話說相逢便是緣分,在下聶羽,聶羽的聶,項羽的羽,可否與公子交個朋友”?

末淩剛想上前說些什麼,隻見男人抬手揮退了他,對著聶萱語道:“在下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