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萱語見男人恢複了些許神誌,心裏閃過一絲喜意,可是臉上仍舊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個死字,我聶萱語就讓你知道什麼叫言出必行,反正我現在才是寒王府和夜玄殿的主人,看到時候誰敢阻攔!”
“你敢,本王還沒死呢!”夜龍霆咬牙切齒說著,被女人的話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聶萱語雙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將他扶了起來,“所以你要好好活著,不然我就再貼一張告示,告訴全天下的人,寒王……不舉,我想到時候,人人都會可憐我的遭遇,應該也沒有人反對我納寵,你說對吧!”
一邊說著一邊緩緩閉上了雙眼,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兩人已經出現在醫療空間之中了。
夜龍霆隻覺的胸膛處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不是被黑曼侵襲所致,而是被氣的。
最可惡的是,自己如今這副身體根本沒有辦法將穴道衝破。
可是下一刻,穴道便被女人解開了。
聶萱語扛著男人的臂膀,將頭揚了起來,看著男人怒氣連連的樣子,一臉平靜說道:“衝穴道多費事啊,那,我給你解開了,你想怎麼樣,殺了我?”
夜龍霆幾乎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倚靠在女人的身上,可臉色卻是又冷又臭,“你……”,看著女人趾高氣揚的模樣,頓時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明明是這個女人說錯了話,如今這副模樣倒像是自己沒理,在無理取鬧。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真是自己的問題,才會讓女人如此懷疑他的能力。
看著女人一副絲毫不怕自己的模樣,夜龍霆隻覺得心口更加鬱悶了,卻也隻能用一雙不滿的眼神瞪著女人看,一言不發。
畢竟打,他不敢,罵,他也罵不過!
聶萱語自是將男人氣呼呼的模樣看在眼裏,其實她也不想說這些話的,可若是不讓這個男人重新振作起來,他體內的黑曼很快便能輕易殺了他,所以她隻能這般做,來為自己贏得搶救的時間。
聶萱語伸出一隻手繞到男人的腰上,扶著他走進了小木屋中。
就在兩人剛踏進木屋時,便聽見一道軟糯的聲音,“娘親,爹爹!”
小寶高興得衝了上來,可是待他看見自家娘親扛著滿身是血的爹爹時,一張小臉瞬間垮了下來,皺巴著兩對小秀眉擔憂得問道:“娘親,爹爹這是怎麼了?”
聶萱語現在無心給小寶解釋,隻能胡亂編了個理由,便帶著夜龍霆進了手術室,隻留下小寶一人守在門外。
也正是這時候,夜龍霆看到女人臉上緊張的神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女人糊弄了。
可是心裏更多的是心疼和自責,他怎麼就沒有看出來語兒這是在故意氣自己,為的也不過是救他而已!
“語兒,我……”,夜龍霆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便看見女人手中拿著一支針劑紮進了自己的身體裏。
夜龍霆沒有抗拒,卻很好奇,女人究竟要用什麼辦法來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