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萱語聽著男人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模樣,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夜龍霆一邊說著,一邊從地上站了起來,隨手拿過一旁的衣服穿了起來,自己穿戴整齊後才又拿起女人的衣服來。
聶萱語見男人朝她走來,立即抓起身上的被子護在身前,警惕得看著眼前的男人,“你幹什麼?”
夜龍霆看著女人受驚的模樣,抬了抬手中的衣服,心疼得說道:“放心,我這段時間不會再碰你,我隻是想要幫你穿上衣裙,你難道不餓嗎?”
如今天色大亮,聶萱語確實覺得肚子有抗議的趨勢,見男人眼中沒有圖謀不軌的眼神,而自己又渾身酸疼得不想動,便默認了男人的提議。
夜龍霆幫女人換好衣裙後,便傳喚,命人將早膳送了進來,就在聶萱語吃得正歡之際,血影走了進來。
手裏拿著一封信,躬身抱拳,微低著頭對著聶萱語恭敬說道:“主子,這裏有您的一封信!”
其實這封信在血影手中已經保存了七日之久,血影原本不打算將信交給主子,因為這封信是左清烈寫給主子。
血影很早便知道左清烈對聶萱語的感情絕非一般,所以在左清烈派人將信交給聶萱語的時候,血影直接將信扣留了下來,畢竟夜龍霆和主聶萱語的婚事迫在眉睫,而左清烈這個時候傳信過來,難保其中沒有什麼陰謀詭計。
血影原本想著直接將信銷毀,可是一想到自己隻不過是個下屬罷了,又怎麼敢輕易替主子做決定呢,思量再三,還是將信件送了過來。
聶萱語一臉困惑,指了指自己說:“我的信?”
“是。”
聶萱語接過信,看著上麵幾個飛揚的字,‘語兒親啟’!
看到這四個字,聶萱語心裏已經知曉寫信之人是何人。抬眸瞥了眼一旁的夜龍霆,見男人臉色如常,這才當著他的麵將信拆開。
語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我已經遠離了京都,很抱歉沒能參加你與夜龍霆的婚禮,可不得不說,我沒有留下來的勇氣。
你是個敢愛敢恨的女人,隻可惜我終究是比夜龍霆晚一步遇見了你。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夜龍霆,他能得到你全部的愛。
我甚至常常會想,如果我比夜龍霆更早遇見你,一切會不會變得不同!
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但是我還是想要告訴你,如果有一天夜龍霆負了你,天涯海角我都會來到你的身邊。
也請你別忘了,你還有我這麼一位……朋友!焰心毒已解,我身體也在恢複之中,勿念。
雖然我喝不上二位的喜酒,但也已經備上了厚禮,也祝願語兒能幸福,因為,這是我想看到的!
聶萱語看完書信後不禁陷入了沉默,她一直都知道左清烈對自己很好,可惜她沒辦法回應他,因為自己自始至終愛的人都是夜龍霆,她的心裏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
如今左清烈離開了,這對於他而言,或許會是一個嶄新的開始。
就在聶萱語出神之際,一片陰影突然倒映了過來,手中的信瞬間便從手裏被抽走了,偏頭才發現是夜龍霆。
夜龍霆一把將女人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捏了捏女人紅潤的臉頰,“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
聶萱語握住男人的手腕,原本以為這個大醋精會發火,卻沒想到比她還平靜,“你不生氣?”
“我為何要生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夜龍霆說著揮了揮手中的信件,“這足以證明本王的眼光沒有錯,不過左清烈擔心的事,永遠不可能發生,因為本王這輩子認定你,就不會再給旁人機會,要我負你,除非我死!”
聶萱語聞之,心間一顫,這輩子有這個男人陪伴在身旁,又有小寶承歡膝下,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然而正在感動之際,聶萱語忽然發現男人的俊臉越來越靠近自己,眼見著就要吻上自己的唇瓣了,聶萱語直接轉頭避開了男人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