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沈離休也莫名的喜歡這樣的節奏,除開夜晚休整之外,偶爾獵到野味,也會和師父在一起做燒烤。
也許不是喜歡這樣的節奏,是因為師父在身邊吧。
如果能一直和師父這樣兩個人一起生活,這樣也挺好的。沈離休這樣想著。
然而從雲江村走直線來到亦清城,按照他們的腳力來說隻需要數日時間,這日中午的時候,師徒二人便來到了亦清城的大門前。
亦清城是一座容納了數百萬人的大型城池,也是在景和大陸上叫得上名號的大城池,光是看城門,就能看出這座城的不凡來。
城門是用精煉過的玄鐵煉製而成,城門的兩扇門上雕刻著兩隻栩栩如生的饕餮凶獸,腋下生眼,人麵虎齒,看起來凶猛至極,像是要從城門上跳下來一樣。
不僅僅是城門,就連城牆都厚重無比,高高的聳立在這片空曠的地帶,並沒有多餘的裝飾,但是這厚重深沉的城牆讓人見了有種忍不住臣服的衝動。
可要說氣勢最強的地方,還當屬那掛在城門上的那塊寫著“亦清城”的牌匾,乍一看去這字無比飄逸,猶如筆走遊龍,三個大字一氣嗬成,但看久了,便會由心中生出一種畏懼感。
雲清姿隻道,這種畏懼感,是因為寫這字的人是一名元嬰期修士,字裏行間夾雜著元嬰修士的威壓,掛在城門口也是起了一種威懾眾人的心思。
偏頭一看,便看見沈離休正傻愣愣的盯著那塊牌匾看,雲清姿伸手聚集靈力在沈離休麵前晃了一下。
“師父?”沈離休從呆愣中反應過來,傻傻的問道:“弟子方才是……”
“這塊牌匾融入了元嬰修士的威壓,你看得越是久,就越容易被威壓影響,不看便是了。”
沈離休聽了之後,神色有些赧然。
他師父是化神期大修士,在師父身邊呆了這麼久,現在居然被區區元嬰期修士的威壓壓倒了,他承受能力果然太差了。
若是被別人聽到了他的心聲,恐怕要當場去世。
區區?區區元嬰修士?
師父是化神期修士又關他沈離休什麼事呢?
然而這樣的心聲並沒有人聽到。
“師父,那這樣的牌匾掛在這裏,豈不是會有很多人像弟子一樣被威壓壓住?那豈不是害了人?”
雲清姿搖頭道:“方才就是為師不將你拉出來,對你也不會有太多影響,而這威壓也是針對人來的,若是什麼修為都沒有的凡人見了這牌匾,隻會覺得這字寫得很好看,不會承受威壓的。”
得到雲清姿的解釋之後的沈離休點點頭,心道這世間修士能做到的事情果然太多了,他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師徒二人跟隨著人流來到城門前排隊等候,一直等到兩人來到士兵前,士兵要求出示身份證明。
沈離休茫然的看向自家師父。
不知是不是錯覺,雲清姿總覺得這士兵看她的眼神有點奇怪。
然而她從容不迫的從儲物袋中取出正天門的身份證明。
那身份證明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紅色玉石,玉石上雕刻著“正天門清姿峰華染聖君”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