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劍染……她不是死了麼？”
說這話的時候，雲清姿莫名的心虛。
“……她沒死。”林秋寒說道。
這話語淡淡，雲清姿聽不出來這話語中有什麼情緒，是恨還是愛還是遺憾。
雲清姿疑惑了，林秋寒可是比君離亂先死，難道早在林秋寒死之前，就看見劍染回來了？
仿佛看破了雲清姿的疑惑，林秋寒道：“我死後就存了殘念，劍染在離亂屠城之後出現，開始救死扶傷，幫助百姓重建亦清城，重建的這一天，便被定做是花神節。
你可知，為何我死後便留下殘魂？”
雲清姿沉吟片刻，道：“因為您生前有執念？”
“哈哈哈！生前執念者千千萬萬，若區區執念便可留下殘魂，那豈不天下大亂？”
“晚輩才疏學淺，還請前輩指教一二。”
“因為我林家秘法，便是修的這人魂！”林秋寒說著，聲音有一絲察覺不到的冷，“離亂的殘念和怨氣也是我為他聚集而成的，否則怎麼會有今日！”
雲清姿的聲音透露出冷意：“所以說這一切都是前輩策劃而來的？那便免不了一場戰鬥了！”
林秋寒生來溫潤，常年培養的氣質也是有禮，但他常年溫潤的臉龐卻讓人心生寒意。
他淡淡道：“的確該有一場戰鬥。不過若是你能幫我一個忙，我便可停手。”
“什麼忙？”
“我知劍染如今成了華染聖君，我也不要她的命，我隻想問問，她對我和離亂，可有一絲情意在……”
雲清姿暗罵原主幹的好事，都把兩個元嬰大能害死了，可這兩個人死了居然都對她念念不忘。
那沐雨泠又是什麼難搞的人，原主都這般禍國殃民了，就算是出家的和尚都能對她動容一二吧，他到死都沒對她動心，也是個人物。
“……”雲清姿默了一會兒，“這個忙，可能沒人能幫您。”
“為何？”
雲清姿暗戳戳的找係統：係統，我告訴他我不是雲清姿的事有影響嗎？
【滴，係統隻管宿主有沒有完成任務，並不管宿主做什麼。】
這麼好？雲清姿很是意外，因為以她的穿書經驗來看，別說宿主主動暴露身份，就是普通的ooc都是不被允許的。
“……其實，華染她，十年前就死了，所以這個忙，我幫不了您。”
雲清姿感覺到周圍的靈力有了波動，以林秋寒為中心，如同落下石子的水波一樣一圈圈泛起漣漪。
“你騙我！”
這三個字宛如來自雄獅的咆哮，並不是聲音很大，而是這一聲夾雜著靈力形成靈力波朝雲清姿襲來。
並非攻擊，在雲清姿眼中這點靈力波就宛如吹風一樣。
“那現在的華染聖君是誰！是誰！”
“是我。”
雲清姿用一根繩子將淩亂的長發綁起來，然後摘下麵具。
如舊的容顏，忽然乍現。
時隔兩百年，陰陽相隔兩百年時間，林秋寒因為再見到這張臉的時候，會恨意滔天，但再看見這張臉時，卻發現他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