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曾經雲盞在電視上見過別人用硫酸潑人的場麵。
沐雨泠的半邊臉整潔無暇,而另半邊臉,完全是慘不忍睹。
方才殷淩白攻擊過的地方,就像是硫酸潑灑在他身上。
從頭頂到脖頸,都在被一點點的腐蝕。
如果不是他身上穿著法衣,或許他身上都……
當然,雲盞也看不清他身上的狀態。
身上到底是好是壞,她也不清楚。
沐雨泠怎麼了?
信仰之力可是要比靈力溫和很多,被信仰之力攻擊,不會傷成這樣才是?
不等雲盞多問什麼,就見沐雨泠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他顫抖著手,想要捂著他腐爛的半邊臉,
卻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疼痛,遲遲不敢觸碰。
他盯著地麵的那隻完好的眼珠,將視線一點點往上挪。
最終停留在雲盞震驚的表情上。
他好似輕輕張嘴,想說什麼,可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
他像是受到了極大地驚嚇,
反應過來之後,瞬間消失在原地。
空中似乎還殘留著野然的花香。
“那個人,是逃了?”殷淩白問。
雲盞搖搖頭。
方才神經高度緊張,讓她現在感覺有些疲憊。
“華染聖君就是這樣騙別人的?”殷淩白問。
雲盞疑惑地看著殷淩白,問道:“父親騙什麼?”
殷淩白再次“噗呲”笑出聲來。
雲盞感覺殷淩白好像已經完全知道她就是華染本人一樣。
殷淩白認真的說道:“這個世界上擁有信仰之力的人有很多,但是能夠儲存信仰之力的人,除了我之外,隻有華染聖君一人。”
原來是這樣。
雲盞也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了,坦白道:“嗯,我就是華染本人,不過我現在叫雲盞。”
她和殷淩白算是同一類人,殷淩白不會輕易泄露她的秘密。
她也相信原著中對殷淩白的描述,
她更相信自己的眼光。
“雲盞,”殷淩白念了聲,“那我要怎麼稱呼你?”
雲盞摸了摸鼻子:“你現在也化神期了,就叫名字吧,華染已經死了,我現在也沒有道號。”
“行。”殷淩白笑著應道,“我道號行人,雲盞可以稱我為行人。”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雲盞遲疑地問道。
殷淩白眼中閃過驚喜之色,又似是懷念的笑道:“你和從前一樣,很厲害。”
雲盞毫不客氣的接受了她的誇獎。
轉而雲盞問道:“你現在修煉的信仰之力?信仰之力該怎麼使用?”
殷淩白眼中閃過訝異:“你都修成了半仙之軀,不知道信仰之力該怎麼修煉?”
雲盞搖頭:“變成這樣隻是一個意外,現在我一直按照原來的修煉方法去修煉。”
“那有點暴殄天物。”殷淩白有些惋惜,“不過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知道信仰之力並且去修煉的,這麼些年來,也就隻在你身上看見不一樣。”
“信仰之力很難修煉嗎?”雲盞問。
“不難。
難的隻是信仰之力要如何留住。”
留住很難?
雲盞沒好意思說她的信仰之力之前是係統幫她保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