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為是沒你高，但是你可別在這裏胡說八道！我拚命搶來的破陣書，真正的威力你是沒見過，不管是什麼陣法，在它麵前都是虛的！
我現在就是…修為低了點兒，但我以後會變強的！”
鬱洛妃咬著牙，笑得狠狠地，任由鮮血從嘴角流下。
血和她的衣服一個顏色，倒也沒有那麼猙獰了。
兩人各執一詞，雲盞麵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青梔玩味的輕笑一聲，沒再和鬱洛妃糾結這個話題。
“華染聖君，你知道你在沐雨泠的印象裏，是什麼樣的嗎？”青梔笑著問道。
雲盞看著他，沒說話。
“明明都是靠著自己的意願行事，明明你眼睛裏就是那種見不得黑暗的人，幫他隻是順手清除髒汙而已。”說到這裏，青梔嗤笑一聲，
“嗬，那家夥，居然把你當成了神。”
神是什麼樣的呢？
在凡人眼中，神是善良的，神會憐憫每一個人，是他們的救贖。
在修士眼中，神是實力的象征，同時神也是冷漠的，他們會注視，但不會救贖。
雲盞的存在，是哪一種呢？
“隻是很可惜，我不是神，我也不知道神是什麼樣的，要做什麼事。
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就要最先想好會被人拋下的那一天。”
雲盞不是神，她救人隻是因為她想，且她有這個能力。
“你不願意救他嗎？他不可憐嗎？還是想殺他？”
“他是可憐，但我和他永遠都是敵對關係。”
我想殺他的心，從始至終都沒變過。
這句話雲盞沒說出來，她怕現在說出來就惹怒了這個人。
青梔和沐雨泠不一樣，他是沐雨泠深處絕望之中誕生出來的第二人格，
沐雨泠會對她手軟，青梔可不會。
“那好吧，這是你的選擇咯。”青梔一臉無所謂，“但是結果始終是不變的，你肯定會留在這裏，唯一的區別隻有你願不願意。
這個陣法，我還是勸你們別白費力氣了……”
青梔的話音剛落，瞳孔突然縮成針狀。
雲盞和鬱洛妃兩個大活人活生生的消失在他麵前。
一個元嬰期修士帶著一個化神期修士在大乘期修士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青梔千算萬算都沒想到，鬱洛妃一個人也有逃跑的能力。
他愣愣的看著空蕩蕩的涼亭，任由冰冷的雪花打在他臉上。
人跑了。
他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雲盞也是一臉不可置信。
她其實心底裏沒有底氣的，雙方實力差距太大，她對鬱洛妃並沒有抱太大的期望。
卻沒想到，驚喜來得這麼突然！
在看見周圍普通的樓房和來來往往、長相形形色色的魔族，她還沒怎麼反應過來。
“聖君？聖君！”鬱洛妃摟著雲盞落到地麵上，用手在呆滯的雲盞麵前揮了揮。
“出來了？”雲盞呆呆地問，“在大街上不會被抓回去？”
魔族的大街和人族的大街完全是兩個模樣。
一眼看去，隻有破敗。
破敗的房屋，破敗的設施，還有長得奇形怪狀的魔族。